马夫证实那香满堂的管事曾去过那个村子。 隔天香满堂就开始半价售卖羊肉汤锅,因为实在太便宜了生意还不错,没过两天瘟疫爆发,香满堂管事也再不见人影。 推断出这个信息,众人已经百分百确定香满堂管事是这次瘟疫爆发的罪魁祸首,但其躲在暗处不见人影,似是为了观望事情走向,加上县官死了,就算现在上报也没一个能说话的人站出来审理,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况且那第一批有瘟疫的羊肉早已被处理得渣都不剩,如今缺乏最有力的物证,只有一个马夫作为人证未免太单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设法抓住管事。 好在事情很快出现转机,次日镇上来了个长相十分俊俏的男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新上任的县令一起来的,听闻二人还是至交好友。 新县令初上任不过一盏茶,凤姑便带着香满堂伙计击鼓鸣冤,谁知突然冒出一群镇民以头抢地,哭着喊着要县令将沈晚芸处置了以平民怨。 两方人马各执一词,在县衙里吵得不可开交,凤姑他们没有拿出证据,更没有指明瘟疫源头,对方除了抱着家人牌位哭喊,在口头上反复控告天香楼,也拿不出其他指向性的证据。 就在案件陷入胶着之时,重要人证车夫出场,满口信誓旦旦,控诉的却是天香楼掌柜沈晚芸,这是一套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说法。 车夫说天香楼生意太好羊肉供应不上,掌柜沈晚芸便在周边四处搜寻适合的羊肉,哪怕明知那个村子有瘟疫也要去,又因为价格便宜订了许多头羊。 车夫全程陪同驾车,他还说自己劝过沈掌柜,但其一意孤行,还给了她许多银两让其保密,如今瘟疫肆虐,他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才站出来指证,望县令能对知情不报的他从轻发落。 此话一出,凤姑和吴旺他们惊呆了,而另一方的镇民们则更加激动,群情激昂闹着一定要处决沈晚芸,县官见民意如此,再加上证人言之凿凿,当即下令判沈晚芸三日后斩立决。 凤姑听了这个判决当场晕倒,吴旺和方亮各种质疑和不服,大闹府衙却反被打板子,最后还是等在衙门外候消息的郝铭收拾的残局。 他更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段时间为了沈晚芸他动用各种资源人脉,跑前跑后眼看情况明了,谁能想到关键时刻车夫反水还倒打一耙。 看着捕快四处贴斩立决通告,一把年纪的他潸然泪下,为不能救出恩公而自责落泪。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处决沈晚芸那日,香满堂竟然破天荒开张了,一大早就爆竹声声鞭炮齐鸣,似是发生了天大的喜事,让天香楼众人膈应的不得了。 临近午时,一身华丽打扮,几根胡须随风飘扬的香满堂掌柜终于出现,他看起来心情颇好,一边哼小曲一边走出目中无人的步伐。 从方向上判断他是要去法场看沈晚芸被处决,没想到刚离开香满堂没多远,就被埋伏好的吴旺带着捕快按倒,混乱中掌柜屁股还被人狠狠踢了几脚,连胡子也被吴旺薅掉一撮,现在看起来更少了。 一头雾水的香满堂掌柜很快被押进了衙门,看到本该出现在刑场的沈晚芸却华服加身,温婉又得体的站在公堂上,旁边是一脸平静的凤姑和郝铭,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感慨世界变化太快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熟悉的车夫出场,这次指认的是他,还拿出了他不小心落在马车里的扳指作为物证,连香满堂的伙计也接连出现,指认就是管事买了一批病羊,接着青山镇才出现瘟疫。 他们从前被管事煽动仇视抢生意的天香楼,瘟疫初起时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