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挑选了一座有三间屋舍的民宅暂时落脚。 她带着沈年先办好手续,拿了租契钥匙后才去破庙寻钳制着郝佟的时文。 “你们干什么绑我!” 沈晚芸刚拴好民宅的门,就听着郝佟在厅堂闹开了。 小公子的眼色通红,衣衫凌乱,手腕处还有淡淡的勒痕。 方才时文为了不让他大幅度的挣扎吵闹,堵住他嘴的同时还抽了郝佟外衫的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不绑你难道让你冲上去被抓,然后连累我们吗?” 沈年皱眉,从小阿娘就告诉他,做生意的千万不能冲撞官老爷,就连任何与官府有关的东西都要离的远远的。 那封条上还刻着赤色的官印,要是被郝佟擅自撕开,肯定会惊动官差。 郝佟是阿姐送回来的,他要是被抓阿姐也逃不了干系。 谁都无法保证阿姐不会因此也被抓走。 所以他觉得姐夫做的没错,如果换他来,说不定还会再把郝佟敲晕。 “我家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干系,凭什么拘着我!” 郝佟的前十年人生一路顺风顺水,心思直率简单的他一时无法理解沈年话里的意思。 他愤恨的看着沈年和时文,捡起地上的腰带和手绢揣好,心中只想着离开这儿要找个人问问,为什么郝来旺酒楼会被查封? 他爹又在哪呢?他离家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凭我们是你的债主。” 沈晚芸自他身后而来,掷地有声。 “目的地青山镇已到达,护送费加伙食费加点心,不用双倍就按原价,一共8两银子请结账。” 她摊开手心,脸上泛起标准的假笑。 “你!” 郝佟一时语塞,他看了看前方的时文和沈年,又望了望堵住后路的沈晚芸,眉间紧锁咬牙暗道: “你们!你们这是趁火打劫!” “芙蓉糕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可是当初你自己承诺的,我连利息都没有算你的。” 沈晚芸挑眉,见郝佟还是一脸不忿,她故作好奇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八两银子还要赖账吗?” “你!你!” 郝佟气得发抖,指着沈晚芸半天都说不出所以然。 他吸吸鼻子,小霸王的气势荡然无存,要不是心底记着自己还有几个小弟,怕是这会儿要坐在地上哭鼻子。 越想越气,越气越急,他的喉头发出哽咽的声音,他也才十岁,面对这种情况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会还你们钱的。” 最后,他只能干巴巴的强调。 沈晚芸三人没有开口,郝佟强调完会还钱后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一时想不到办法,又觉得当众掉眼泪太丢人,索性不再开口,气氛渐渐沉默了下来。 等到他将所有情绪都平静下来后,沈晚芸递过来一块抹布,说道:“我现在雇你做长工,每日两个铜板,你干不干?” 下意识接过抹布的郝佟有些懵,两个铜板只够点一道他家酒楼里最便宜的下酒小菜。 一两银子是一千文,他欠沈晚芸八两银子,每日工钱两个铜板,也就意味着他起码要为沈晚芸工作十一年! 等他掰着手指心算出结果后,只觉得自己都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