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姐,那花是姐夫让我给你的,他特地摘来哄你的。”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抹布,脚底抹油跑的飞快,想给他们二人留下私人相处空间。 “阿姐,等下你和姐夫一起关档吧,我先回去喂鸡啦。” “这孩子......” 沈晚芸拦都拦不及,她想说出门前他们给鸡留了食,现在不用再喂。 但她也明白沈年的用意,沈年貌似格外喜欢这个捡来的姐夫。 只是这段缘分说到底是她胡诌来的,时文真名是何许人也?家住何方?可有婚约?这些她都不知道,而本应该知道的正主偏偏失忆了。 更何况,她这一世还有自己要走的路...... 罢了,缘分不可强求,边走边看罢。 这般想着,她端起一碗水:“坐下喝口水罢,现在也没客人。” 时文在面摊主要负责支援,算是半个跑堂,哪边需要帮忙他就在哪边,这几日面摊生意极好,他日日连轴转,今日也从早站到晚。 这会子客人不多,难得清闲,他接过水喝了一口,顺势在双人小木凳的一旁坐下。 沈晚芸坐在了另一边,是背对背的错开姿势。 “谢谢......” “谢谢......” 二人同时开口,时文手指摩擦着瓦碗,碗中因喝水泛起的涟漪还未散。 “不必客气,你......” “不必言谢,你......” 二人又默契的异口同声,时文只觉得自己的耳尖热得要燃烧,心道幸好沈晚芸是背对他而坐。 “你先说。”时文抿抿嘴,又喝了一口水。 “这几日辛苦你了,今晚早点收档,回家我为你煮碗姜汤吧。” “好。” ...... 两人默契的无话静坐了一会儿,直到沈晚芸起身收拾摊子,才听见身后时文的轻声低语: “不辛苦。” 他是丈夫,挑起家中担子,照顾妻子幼弟本就是应该的。 又是无话,回去时沈年见他们走路虽是并排,二人之间的距离却始终不算亲近,就连进屋都是一前一后,看似默契却泾渭分明。 他有些失望的咂咂嘴,却也知道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阿姐姐夫交代:“阿姐,今日摊子上来了两个奇怪的外地人,也不吃面也不干别的,就只盯着你窃窃私语,我看他们不像好人。” “阿年,阿文,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沈晚芸把自己的真实身世和那二人来寻的目的大致简要说了一遍,在如何得知方面,她只简单说自己不小心听见的。 反正那家仆二人已经寻到档口,不知何时会直接找上门,这件事本来也会被揭开,她现在说也不算提前预知未来。 这件瞒不住的事她也不想瞒,何况她更不想骗自己的家人,就像阿年今日说得:他们会陪她一起面对。 待她解释完,屋内的气氛彻底沉默下来。 时文看着沈晚芸平静的神情,知道她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他这个能干的小娘子,心底深处始终是藏着很多秘密的,比如昨夜在集市的反常。 先不说这么大的事情,那两个家仆竟敢随意讨论大声公开,恰好又让正主听见,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