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真的让人害怕极了,他怕阿姐压力太大忧思太多,像娘亲一样倒下,因此他勤快努力,快速学习成长起来想帮着阿姐挑起生活的重担。 看他还是不能一下子长高长大。 好在现在...... 他转头又看时文。 对方身形修长,肩膀宽阔,看上去十分踏实有力。 而时文看着那道身影,目光专注而深邃。 ...... 尽管沈晚芸再如何忧心忡忡暗自祈祷,希望副尉府的人这次不是为寻她而来,或者来得没那么快,但天意总难遂人愿。 午时刚过,她就在面摊前看见了那辆印着蓝金标的马车。 现实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且无法逃避,沈晚芸看着副尉府的家仆笑眯眯的下了车,然后坐在面摊最前方的一张小木桌上。 她用布巾擦了擦手,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素面下进锅里。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沈年已经跑过去接待了。 “小哥儿,那边忙碌煮面的女郎是你姐姐吗?”年纪较大的家仆抖着两抹白胡子,似是想让自己显得慈祥一点,他把声音压到最低。 “你们是来吃面的吗?” 沈年目露警惕,怀疑的看着他们。 年纪稍轻一些的中年人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把你们这有的东西,都给我们来两份。” “好嘞。”沈年喜笑颜开的应。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女郎是不是你姐姐了吧?”白胡子又抖了抖胡子。 “一共八文钱。” 沈年摊开手心,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白胡子秒懂,他一边投来一个“好小子”的眼神,一边示意中年人拿出铜板。 中年男人从绣纹精致的钱袋里数出八个铜板,白胡子也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沉甸甸的云锦绣袋,一脸慈祥的看着沈年,然后—— 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铜板。 “诺,小费。” “谢谢您嘞。”沈年貌似开心的接过,然后又欢天喜地的跑开。 “喂,小孩......” 中年人在后面喊住他,用眼神示意沈年回答刚刚的问题。 “哦——” 沈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话头一转: “你们不是来吃面的吗?问那么多干嘛?” 他快速跑开,把铜板交给时文,然后低声和对方说着什么。 “这小崽子......” 觉得被摆了一道的中年人来了脾气,想要上前去收拾沈年,但还未起身就被白胡子按住了。 “莫莽撞,你忘了老爷的任务了?” 白胡子还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 副尉大人林老爷在他们出门寻人前曾给过一个秘密任务,那就是要尽量悄无声息的将真小姐带回去,到时方便寻一个体弱养在深山寺院的由头带出去见人。 白胡子暗暗琢磨过:这真小姐流落平民堆多年,老爷是怕她粗俗没规矩,大张旗鼓贸然寻回平添闲话。 且夫人产后粗心抱错孩子这事儿传出去也未免太过滑稽,一旦处理不好惹出个为官不严谨的名头反而不美。 最重要的是:老爷近年来在官场和诸多达官贵人走得越来越近,想来朝中会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