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白跑一趟的她便咬牙抗了一袋糯米粉回家。 这次她不准备走路去,早在糯米白糖糕卖完的瞬间,她便想到了刘大。 准确来说是刘大家的牛车。 在答应明日多给刘大两块糯米白糖糕作为报酬后,刘大变得很好说话,只收三个铜板便把牛车爽快的租给她。 这是沈晚芸第一次赶牛车,好在有时文在旁边,他仿佛天生掌握对一切环境下的困境克服力。 他揽起衣袍,只轻轻往那一坐,双手一扯缰绳,就将牛车赶得四平八稳。 三人坐着牛车很快就上了大路。 牛车上铺了很多软和的稻草,累了一天的沈年躺着望天,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晚芸将外衫脱下来为他盖好,还未转身身上就多了一件黛青色外袍,连带着鼻尖划过一丝淡淡的青草香。 她扭头去看驾车的时文,对方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并不言语。 她的视线落在时文高挺的鼻梁上,此时晚霞灿然,正巧映在时文的半边侧颜上。 沈晚芸不自觉拢了拢身上的外袍,只觉得对方精致得叫她看痴了。 时文感受着右侧强烈的视线,无端得有些紧张。 他微微松了松布着薄汗的手心,晚霞便从侧颜爬到了他的耳尖。 二人坐在敞开的简陋牛车上转看晚霞,谁都没有先开口。 牛车比脚程快过太多,天色刚暗他们便赶到大集市,好在今日有夜市,沈晚芸买了三大袋糯米粉,掌柜还帮他们搬上牛车。 时文留在原地看车,顺便牵牛饮水喂草料,沈晚芸带着沈年又逛了会儿夜市,回来时她提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她买的调味大料还有—— “诺,给你。” 沈晚芸刚回来就朝时文递了一个精致的布袋。 时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黑色的男子成衣,衣领处竟然还用银线绣了云纹。 他诧异的挑眉看向沈晚芸。 “天冷了,穿上罢。” 沈晚芸拢了拢身上的外袍,语气颇有些不自然。 这时一旁的沈年才注意到姐夫没有穿外袍,他看向穿着姐夫墨绿色外袍的阿姐问道: “阿姐你咋穿人姐夫的衣裳呢?” “咳咳...” 明明没有什么暧昧,沈晚芸却不自觉捂嘴轻咳,想着转移话题。 “给你们。” 时文打断话题,像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两串糖葫芦。 “哇!” 看见糖葫芦,沈年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接过糖葫芦,将稍大的那串递给沈晚芸。 沈晚芸接过糖葫芦,嘴角的笑意刚牵起,余光却不小心瞟到街角阴暗处的一辆通体棕褐色,车厢两面窗户上印着蓝金标的马车。 她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眼见街道无人,她还急速迈了几步,探头上前认真查看。 形状漂亮的蓝金标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沈晚芸却惊得汗毛竖起。 “快走!” 她迅速转身垂首,对着正在牵牛套车的时文急促低语。 时文不明所以,手上动作快到极致,几乎是瞬间就架好车。 沈晚芸牵着同样不明所以的沈年上车,三人驾牛车快速离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