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镇定下来。 而另一个当事人面对蜂拥而上的热情镇民半点不怵,甚至郑重的抱拳开口。 “入赘沈家后,我也算是泽云镇民了,还望各位乡亲们多多关照。” “鄙人准备了些酒水,今日来此的都可免费喝一碗,凡购买阳春面者,更可在此处不限量敞开喝。” 听见此话,正欲招待客人的沈晚芸探来疑惑的目光,连沈年也紧张不解的看着他。 他们昨日并没有买酒,而且那么大的手笔,说到做不到很影响面摊声誉的。 时文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正欲轻声解释时,他昨日联系好的酒家掌柜已经带着美酒到了。 半人高的酒坛子一左一右摆了两大坛。 “这位客官,这是您昨日定的两大坛竹叶青,为给二位成婚贺喜,本店还加送陈年女儿红一坛。” 说着,他示意跟来的小二将手上抱的小酒坛递上来。 掌柜掀开酒盖,甘醇浓香的酒气瞬间溢了出来。 “有劳。” 时文接过小酒坛,放在灶台上。 酒家掌柜客气的和他们打招呼寒暄后,命小二扯开两坛大竹叶青的酒盖,清冽的醇香瞬间在整个面摊前弥荡。 在场的男人们集体闭眼深吸,纷纷露出向往的神情。 其中不少人已经对酒坛跃跃欲试,眼神止不住的飘过去。 沈晚芸也深吸一口气,但对于她来说,空气中飘的不是酒香,而是她最爱的小钱钱味道。 老实说,她有点肉疼,这一碗酒够买她好几碗阳春面了,原本半价三天就是赔本赚吆喝。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时文哪来的钱?难道他真是哪户富贵人家走失的少爷? 似是读懂她眼神中的疑问,时文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脖颈,那里原本贴身戴着一块古朴的平安扣。 他又微微俯身,在沈晚芸耳旁低语:“放心,我讲价了。” 沈晚芸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何才好,只觉得自己又多了一条赚钱目标——把时文的祖传平安扣赎回来。 “成亲就一回,热闹些好。” 时文不想让沈晚芸大喜之日留遗憾,这是他作为丈夫应付的责任。 “阿姐快开摊子吧,我看他们双眼放光的样子怕是准备要吃人了。” 沈年挤过来,扯扯沈晚芸的衣袖。 在场的所有男人几乎都选择点一碗阳春面后敞开喝,而女人们和小孩们则急匆匆跑回去,去叫自己的相公或者父亲过来吃面。 开玩笑,竹叶青这种上好的美酒是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平常能随便喝得起的吗? 现在才要一碗阳春面钱,而且还半价,可不得喝个够过过嘴瘾。 于是这天上午,沈晚芸的阳春面档口,出现了空前的热闹景象,几乎所有未外出做活的男人都来点上一碗阳春面,然后去沈年处领一碗醇香的竹叶青,大口喝酒大口吃面,喝完了再高兴的排队续上。 碗不够就自带,没地方坐就站着或者蹲着,有的甚至席地而坐,喝多了就顺势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就连沈大娘都来排队点了两碗阳春面,她自带了两个碗,脸上还挂着那副局促的笑容,丈夫沈壮在人群外不远处驻足看着。 而沈晚芸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沈年倒是发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照例把酒打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