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神色古怪,“这里是我来国都的落脚之处。”
“啊?”许真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里是在国都城门外?但是,齐月华不是给莫初然当狗腿子的吗?她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杨瑞双手背负在后,“不清楚,先去找她吧。”
想着或许仇人曾经离自己很近,而自己却不知,他心情也是相当的复杂。
许真真抬眼往外看,观察着四周。
这村庄人口还算密集,放眼望去,全是低矮的房屋。
她身处是村子的尽头,地势高,也较为荒凉,稀稀拉拉只有两三间泥巴房,很是寒酸。
“不知道齐月华住在哪一间,我去问问吧。”
说着她除掉黑色头套和面巾,再脱掉夜行衣。
杨瑞不放心她,可也无可奈何。
这个村子的人见财起意,不久前还围堵他来着。若是他出现,成为众矢之,不说抓齐月华,自身都难保。
“你小心些。”他只能说。
许真真回眸一笑,“没事儿的,你别担心。”
说着脚步轻快的往前走。
正是春耕过后,地里活儿多,窝在家里的都是妇孺老人。
她徐徐走过来,瞧见一圆脸妇人把衣服搭到空地的晾衣绳上。
“这位嫂子,借问声,齐月华住在何处?”
这名妇人瞧她衣着不俗,谈吐举止也有种无形的贵气,面上便露出一丝讨好的微笑,“阿华这会儿在山下洗衣服呢,你是阿华什么人呀?”语气透着亲昵。
许真真淡然笑了笑,“她的一个远房亲戚。今日才来的国都,听说她住在此处,便来看看她。”
妇人心说,来探望也不带些礼物,想必没什么交情,她能得到好处的机会为零,便少了那份热络。
她摆摆手,“那你等着吧。”
许真真上前,将一朵银饰珠花塞她手里,“她住哪个屋,我先进去等她,烦请嫂子指个路。”
妇人眼冒绿光,一脸的垂涎之色,粗糙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笑容又重现在脸上,粗短手指着小路尽头,那一间最破最烂的茅草屋,“喏,她是逃荒来的,里正见她母子俩可怜,就把那间屋子给了她。”
许真真眉头挑了挑。
杨如季那小畜生都废成那样了,还没死成?
也真是命大。
许真真谢过妇人,大步朝着那小屋疾步而去。
这屋子低矮简陋到极致,像是哪个人随手搭建的,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也难为那心高气傲的齐月华,竟屈居于此。
门口是一扇柴门,拴着一把铁锁。
她动用灵力,铁锁被扭断。
身后传来那妇人的声音,“哦,对了,她儿子躺床上不能动,怕有野猫野狗进屋伤了她,她便上了锁。那钥匙就放在……”
在见到许真真手里那一把断锁后,声音戛然而止。
许真真讪笑,“这把锁,质地不好。”
妇人抽了抽眼角。
“那你进去坐坐,我先忙。”妇人逃也似的走了。
里边的屋子潮湿、闷臭,杨如季生活不能自理,人成了腊鸭样,很是恐怖,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许真真怀着孕,她嗅觉分为敏感,自然也闻到了臭味,她控制不住的想吐。
但是,为了杀齐月华,怎么恶心也得忍着。
她捏着鼻子,抬脚进了屋。
躺在床上的杨如季,早听见了外边的谈话声。
他有些僵硬的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子,竟一时认不出许真真来。
这也难怪,屋内光线太暗,她变化又是那样的大。
许真真出声,“啧啧,曾经风光无边的杨少爷,如今竟成了个人人厌恶的瘫子,真是报应啊。”
杨如季瞳孔骤缩,随之嘴里发出嘶吼怪叫。
是她!
是这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