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月事不准,隔个几日到几十日都不出奇。”
杨瑞又是一阵无语。
许真真还要说什么,门外传来小丫头青竹的叫唤,“夫人!大小姐她快要生了。”
“什么?”她猛地站起,匆匆出去,拉开房门,“她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产期么?”
“奴婢听说……”青竹战战兢兢的,“好像是大小姐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许真真脑袋“嗡”的一声,转身要往外跑。
杨瑞却把她喊住,“拿点药水去。”
药水指的是灵泉水。
许真真便又掉头,奔到柜子旁拿。
她身上带了几个小瓶,怕是摔严重了不够。
青竹傻乎乎的跟进来,许真真忙把柜子合上,冷声道,“你到外头等。”
这新开的小丫头,真是不懂规矩。
她皱了皱眉,感觉山泉水放这里已经不安全,便决定全部带在身上。
不是她敏感,而是她不确定暗中有多少人盯着自己一家,还是谨慎些好。
她把瓶子全堆在腰间,外头罩了件宽大的外袍穿上,倒也瞧不出什么来。
可奔跑的时候,瓶子发出撞击的清脆声,她只好又将一部分藏到衣袖里。
就这么火急火燎的一路小跑,来到酱油作坊,看着台阶下留下的一滩血,她脑袋又晕了晕。
如珠在她的督促下,一点点做出了改变。
特别是她怀孕后,更像是换了个人。
勤快上进,天天都到作坊里看着工人,还学会了看账本,算数;
回来便去伙房帮忙,也知道关心姐妹、对爹娘嘘寒问暖。
她还一度怀疑这丫头的灵魂被掉了包。
谁知有一次试探她,她语出惊人,“娘,我承认我懒,懒得思考,懒得动弹,什么事儿也不想理会。
可如今我都是当娘的人了,我再这么懒惰下去,我的孩子要怎么办?难道让它以后也做一个像我这样的废人?那太可怕了,不如现在杀了我呢。”
许真真当时听了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才找回了声音,“所以,你为了孩子而改变,却从未想过我?”
“娘,瞧您说的,之前我玩命似的锻炼、节食,不就是为了你?我的身材硬是瘦了一半,你当没瞧见么?”
杨如珠跺脚,又开启了她胡搅蛮缠模式。
然而总之,杨如烟洗心革面、奋发上进,夫妻俩帮着分担了这个家庭的压力,是最让许真真省心的孩子。
今日她却是出事了,从那几级台阶上滚了下去!
这让许真真如何不痛心?
原因先不追究,得保证她和孩子平安再说!
她深吸了口气,几大步跨上台阶,冲入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