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又去不了找小老鼠,要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唯有冒险去一趟国都了。
正思揣间,她忽然看见草丛中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一闪而没。
她追过去,隐约瞧见,是个兔子。
这空间里是有生灵的,晚上宿在这里时,时常能听到狼嚎虎啸。
不过她不怕。
它们的祖先都是杨瑞先祖的追随者,又大多开了灵智,平时都避开她和杨瑞,自然不会攻击她。
若是这些猛兽供她和杨瑞使唤多好。
有了猛兽大军,即便沈逸飞当了皇帝,他们也无惧。
不过,也只是空想。
这些猛兽的祖先,只认可那位仙人,到了它们和杨瑞这一代,关系已很淡薄,在空间里井水不犯河水,已是最好的共存状态。
她叹息一声,回到小木屋,开始生火做晚饭。
随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落下,她心里的不安与惊慌在加大,饭都烧糊了。
也没有心情炒菜,就摘了点果蔬果腹,然后洗漱,穿上柔软宽松的睡衣,坐在摇摇椅上,看着那漫天的彩霞,心事重重的发呆。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夜幕降临。
她叹气,起身点燃油灯,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房间里。
定睛一看是杨瑞!
可算回来了!
她的手拍了拍胸口,“吓我一大跳。还没有吃饭吧?我这便去做。”
杨瑞没吭声,拉着她的手,在床沿边坐下。
许真真见他情绪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事情办得不顺利?”
杨瑞叹气道,“沈逸飞进了国子监读书,我进不去,只能在外头一面探消息。原来国子监是封闭性管理,不是休沐时期,连探视都不能。”
许真真面色凝重,“不愧是气运之子,一介赘婿也能进国子监读书。只是,你能去国都,为什么进不了国子监呢?”
杨瑞眼神深邃,“里边有阵法加持。事实上,不止国子监,整个国都笼罩在一座上古大阵之上,只要有异动,阵法自行启动,清除威胁。”
“什么?上古大阵?”许真真很是吃惊,暗想难怪翌国不大,周边国家却一直没能入侵进来。
顿了顿,又问,“老公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扒拉杨瑞,“你有没有事?”
杨瑞拉着她坐下“我人没事,不过,也被吓着。我刚出现在国都,脑子里听见‘嗡’的一声,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压迫而来。
那种感觉,就好比天和地都朝我挤压,我成了夹心饼,浑身骨骼碾碎,差一点便被碾压成泥。
我一咬牙趴在地上,撤去法术,收敛全身的气息。那股力量许是识别不出我有异常,便消息了,我这才逃过一劫。”
许真真听得背脊发凉,一阵后怕。
“也亏得你只是利用空间腾挪到国都,用了少许法术改变相貌,若你全程都用法术,怕立即要被绞杀。以后咱们再也不能这么去国都了,更不能使用法术。”
她面色凝重,“如此一来,咱们对付沈逸飞会更加艰难。”
杨瑞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无妨。我已探听到,十日后,国子监将会放假两日,届时我再杀他。”
许真真还是担忧,“可是,你不能用空间去到沈逸飞的跟前,国都那么大,你上哪儿找他去?”
杨瑞捏了捏她的俏鼻,“傻丫头,我可以先伪装好出现在国都城门外,步行入城。再去莫家打听,便知他所居之处。
不过,他能进入国子监读书,想必定是得到了莫家的认可。那么,他定是居住在老宅的。”
许真真惊呼道,“使不得。闯入大臣住宅中杀人,这件事便闹大了。你之前在衙门用枪震慑莫如海之事,已惊动了林捕头,他定然也禀告皇帝了。
若再闹这么一出,哪怕他们没有证据,也会找个由头抓了你,永绝后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