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你在我落魄时落井下石,在我伤口上撒盐,打心眼儿瞧不起我一家。
我去年是怎么待你的?救回你孙儿的命,还教你做鱼丸,让平安领着你挣钱。可到头来,你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婆子平时虽然爱舔她,可也不是能受气的主。
此时听她翻起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说,语气便也变冷了。
“许氏,你去年转了性的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要不然我也不会处处讨好你。但是,你跟我提过去作甚啊?
我对你不好,但是你自己有多刻薄,你不知吗?你不准我经过你家门口,不然你回头准在我家门口泼粪;
我家的鸡过篱笆墙,你逮住了便杀来吃,我家的田地在你家的下游,每回我家引水进田里,就得先给你家的浇灌够了,才允许流进来……
这桩桩件件,你问问谁,到底谁无理?好,我再同你说送早餐这件事。我家小子对你招娣……”
许真真倏地打断她,“你可住嘴吧,在这儿扯,我孩子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是你非要说么?我就来同你掰开算算呗。”李婆子也是见好就收,“这件事回头再说。走,你跟我看一场戏去。”
“什么戏啊?我还要去作坊忙呢。”
许真真不太愿意,却被她拽着走,“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况且,此事与齐月华有关,你不想看才有鬼。”
“你这老货,不早些说!”许真真反过来拽着她跑,“也不知这会儿散了散,你应该在那儿看完了回来复述与我听的。”
“你放心,抓奸在床,闹得这么大,我回来时,才喊里正过去扯皮儿,来得及!”
“这么劲爆的吗?你别告诉我,是齐月华那货回来了啊。”
“不是齐月华,你去到就知道了。哎,你慢点儿,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拽散架咯。”
许真真哪儿管她,她两眼放光,脚下生风。
两人一路小跑,路上也遇到几个好事的妇人,大家打个照面,便心照不宣的朝着人群赶过去。
待来到王春秋家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里外三层。
她踮起脚,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女人“呜呜”的哭声,与两个男人的怒吼声。
她不禁问,“什么情况啊?”
周边的人一看是她,便主动让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