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饭吃这个就很好,解腻开胃。
“非要这么说,我就拍须溜马了,怎么着?若没有你们一家,这会子全村都要吃草根了,我做点小吃食给你,怎么了?”
李婆子骂得嘴角涌出白沫,一面从篮子端出各种小吃食,又冲许真真说,“你也别光顾着自己吃,把你家两个怀孕的姑娘给喊出来,她们定是也爱极了这些小吃食的。还有你家老太太,哎哟,快去喊。”
许真真失笑。
这婆子以前恨不得杀自己全家,后来站到这边来,立场坚定不移,对自己也没有阿谀奉承,相处起来很随意,倒反而成了与自己走得最近的人。
不做作,不刻意,大家都自在,挺好的。
她冲里边嚎一嗓子,“孩子们,李大娘带好吃的来咯,快来呀。”
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一小会儿,才见杨如珠和温老爷子腆着肚子,从里边慢吞吞的挪了出来。
方才他们都吃得很饱了,听见说有好吃的,觉得自己又行了。
许真真见只有他俩,便又吆喝一声,“快来了,有山楂糕、姜糖、酸梅糕……”
这么一吆喝,烈风率先小跑而来,“吼吼!”
在她跟前跳跃撒娇,尾巴都快摇断了。
“你这家伙,你嘴这么馋,你也怀上了是吧?”许真真一脸嫌弃的扔了块山楂糕给它。
它“嗷呜”一声接住叼住,立即吞了下去。
不够塞牙缝。
砸吧下嘴巴,意犹未尽,尾巴使劲摇。
许真真不肯再给,“一边去,不过是让你尝个鲜,哪能让你当饭吃。若还馋,去找张翠要些剩菜吃。”
它“嗷呜”一声,当真掉头去找张翠。
许真真好无语,才刚吃完半桶饭和一碟猪骨头,此时又去讨吃的,这养的是一头猪吧?
此时孩子们从屋里走出,“李奶奶。”
许真真捻了块山楂糕给如宝,“快尝尝。”
李婆子眉开眼笑,“酸男辣女,如宝爱吃酸的,肚子里怀的怕是个小子……”
她话还没说完,便瞧见如宝饶过许真真,拿了块姜糖放进嘴里含着。
这……
她张了张嘴,用手指头挠了挠脸颊,神色有几分尴尬。
杨如珠吃的倒是山楂糕,她主要是解腻。
李婆子又想说什么“酸男辣女”,许真真生怕她再次被打脸,便截住她的话,“上回听你说,结了个很合心意的亲家,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别提了。”李婆子面色有些不好看,“那小贱人低眉顺眼的,我以为她温柔贤淑;她老子老娘笑呵呵,我瞧着便觉得好相处的。可谁知一家人都是披着人皮的下贱胚子牲畜,老娘看走了眼。”
许真真一愣,“怎么?”
“去年我三书六礼的给那小蹄子提亲,聘礼也送了,就想着年末把人娶回来过年。可谁曾想,杨瑞随口说要从杨家村搬走,这话传到了外头,那小蹄子的爹第二天就来退亲。
说你们走了,作坊定然也没了,我家以后没分红,二牛也没活干了,他家闺女嫁过来要吃苦。
你听听这话多新鲜哪,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哪有不吃苦的?不过是多吃还是少吃罢了。
我好话说尽,他还是死活要退,我家二牛就说,他娶不起这样嫌贫爱富的女子,当日就给退了。
退了亲吧,磨磨唧唧的不肯还聘礼,我两儿子和两女婿,去他们家大闹了一场,这才追回八成。
后来得知,这小蹄子给外村的财主做了妾,给了一百两聘金。她老子拿着这聘金,和讹我家的二成的聘礼,东拼西凑,花了三百两,给自家的傻子娶了媳妇……总归这事儿太伤人,我家二牛到现在都还不想说亲。”
李婆子说完,有些焉了吧唧的,想来这事儿给她的打击也不小。
许真真便安慰她,“你呀,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