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杨瑞说话,那些乡亲们就自动脑补,“姓齐?齐月华?”
也不怪他们敏感,主要杨瑞与齐月华的仇恨太深了,卯足了劲也要弄死对方,如果这个仇家也姓齐,那一定是这娘们儿。
杨康听大家这么一说,他也回过味儿来,顿时就炸了。
“我擦,齐月华她和你有仇,她搞我作甚啊?我也是受害者,你们一个个把我往死里揍,公平吗!”
听见这么不要脸的言论,杨瑞都气笑了。
也懒得理他,跟里正说,“那两黑人就潜伏在他家,我家姑娘想去找他,不料倒霉遇上,亏得我家的狗够猛,将他们两人咬死,要不然,我又得赔进去一个姑娘。找两个人,去收了那两具尸体呗。”
里正听了一阵后怕,眼神凶狠地瞪着杨康,“你居然还窝藏了同伙,真是无可救药!”
杨康傻眼了,“不是,那两人是指使我干活的,可我也不知他俩还在我家啊。”
大家哪里会信?
纷纷怒骂他,“杨康你特娘的不得好死!”
“列祖列宗在上,杨康这渣滓害人害己,下道雷来劈死他吧。”
杨康这回确定,自己是永无翻身之日了,颓然地坐倒在地。
杨瑞蹲在他身边,“杨康啊,爹娘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你,够你滋润的活一辈子了,为何要如此想不开,犯贱害人呢?”
杨康摇头苦笑,“二弟,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了。我特娘的又不是脑子坏掉,有好日子不过非要搞事。”
他叹息一声,“二弟啊,我说了,我是被逼的。”
杨瑞故作不解,“哦?”
“你别不信。”杨康便絮絮叨叨说开了。
原来,杨峰受同窗挑唆,染上了赌博这个恶习。
家里的积蓄全被他挖走败光不说,还在外头欠下一大笔债务,其中有一大笔高利。
杨康没法子,所以想从许真真手里坑点钱补一补这窟窿。
可谁知道,他钱没坑到,还惹了一身骚,被许真真被喷得不行。
无奈之下,只好典当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可那窟窿非但没有补上,反而越来越大了。
他绝望啊。
这时黑衣人找上门来,提出只要激怒杨瑞就行,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他起初只是想绑了李守业,把杨瑞逼出来。
可结果,他打杨瑞打上瘾了,下手便不知轻重。
后面杨瑞来了,软硬不吃,他便被激起了怒火,又见此事不能善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李守业废了,让杨瑞发怒……
杨瑞看着与原主血脉相连的亲哥,眼里透出几分怜悯,“杨康啊,那我问你,倘若守业死了,我也失去理智杀人了,那你得到什么呢?”
杨康喃喃,“黑衣人说话算数,自会把峰儿的债务堵上。”
“你觉得,可能吗?”
杨康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