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难道飞过去不成?
伤一日不好,就一日还是残废人啊!
“看来,老糊涂的人是我。”他轻捶了下膝盖,“这伤还不好,闹心。”
薛氏道,“你可知足吧,咱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好起来已是神迹。若不是有丫头,你我早已下了黄泉,身体都沤成泥了。”
“嗯,这是我俩的福报。”
……
屋内。
沈月娥坐在窗边,沈逸飞跪坐在地上,头搁在她膝盖上,在低声说着话。
“我问过许氏,外边那两个老不死的,是她从半道上救回来的。呵,连外人她都安置得妥妥的,我提出让娘住进来,她却是不肯,你看,我在这个家,是不是连外人都不如?”
沈月娥叹息,手抚着他的秀发,“飞儿,是娘心聋目盲,替你选了这么一户人家,害苦了你。咱们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便好,莫提她了吧。”
沈逸飞道,“娘,我不会在意他们的。如今我有了然儿,杨家人,在我心里,已成了外人。”
沈月娥打起精神,“然儿对你如何?”
沈逸飞嘴角上扬,“然儿对我很好。不久前,她举办了中秋诗词鉴赏会,我应邀前往。不成想,我做的两首诗,被她安排了人流传出来,自此名声大噪,也因此而结识了许多大人物。我深信,她很快便会跟她父亲提起我。”
沈月娥欣慰不已,笑出了声,“我儿此前是明珠蒙尘,如今大放光彩,也不枉你韬光养晦这么多年。
只是,无论你以后的路走多远,你的成就有多大,然儿对你情深似海,你万万不可辜负了她。”
沈逸飞抬头仰望着她,“娘,我知的。最近天气转冷,然儿隔三差五的给我送衣物与银子,担心我吃不好穿不暖,心里眼里装的,全是我。她对我的好笔墨难书,我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沈月娥微微蹙眉,“许氏没有安排人给你送?”
沈逸飞冷笑,“几两银子、几件衣服罢了。”
“竟吝啬至此。”沈月娥眼里闪过一些怒意,“既有‘糖心居’的分红,作坊又赚得盆满钵满,却只给你几两银子,是打发乞丐吗?”
她越说越气,沈逸飞反倒心平气和。
“娘,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杨如烟与然儿也是天差地别,他们一家越是令我失望,我走得也越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