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毫不憋屈,哼哼唧唧的、极不情愿的往菜地而去,刘福发狠狠骂了两声“懒狗”,便回小木屋找出一面破铜锣,用力敲响,大声喊,“有人偷菜啦,快来抓贼啊!”
进入空间的许真真,听着这声音,她就很迷惑。
敲锣示警是她出的主意。
刘福发长得瘦弱,若有人偷菜,他定然打不过人家。她买了这面铜锣,是让他发现小贼时敲响,好把小贼惊走,这样他就无须直面对上。
不过,她跟刘福发是这么说的,“哪儿需要自己跟小贼拼命啊,你一敲锣,全村人都能听见。大家包抄过来,小贼插翅也难飞。”
不是惊走小贼,而是让全村人来帮忙。
刘福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此时敲铜锣,自是希望全村人来围堵小贼。
可问题是,他明明没有看见自己和男子啊,怎的断定进了小贼?
除非……
“脚印!”她与男子异口同声,然后看着对方苦笑。
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该怎么圆?
若是真把全村人喊来围观、拿鞋子来对脚印,许真真被曝光出来,那可要惨了。
“我去把脚印毁了。”
男子要行动,许真真拽住他,“我去。我有法子让烈风不叫,万一被姐夫看见,我也有法子圆。”
而他不同,若是村里人知道他大半夜出现在杨家鱼塘,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说着她动了意念,出现在了鱼塘边。
小木屋离鱼塘边还有些距离,刘福发在认真地瞧着铜锣,烈风不在,刚刚好。
她双脚踩在草地上,注意不要留下新的脚印,然后用手挖了一坨泥巴,将原先那两双脚印磨平,又捧了水浇在那上面,将那抹过的痕迹彻底洗掉,这才离开。
进了空间,男子正坐在门前,抬头看着天空露出的一抹鱼肚白。
“呀,天快亮了。杨兄弟,今天谢谢你啊,我先走……”
许真真刚转身,手就被他狠狠拉住。
她心慌得一批,使劲挣脱,“哎你别这样,你是有妻子的人,你……”
男子不依不饶,声音也有些暗哑,“坐下说话。”
许真真不得已,便挨着他坐下了。
他松了手,有些气恼地道,“为何不让我揭开口罩?”
许真真面露几分心虚,两腿微微岔开,坐姿金刀大马的,打着哈哈,“人们不是常说,越是朦胧的东西越美,雾里看花嘛,你口罩戴得好好的,揭它作甚?若万一你是我熟悉的人,那不膈应死人吗?”
男子目光沉沉,“你不希望我是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