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也没有说什么。
经过这一遭,孩子们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内心受到的冲击很大,她们也需要时间消化。
回去换了衣服,洗漱一番,便去了她们的房间。
孩子们脸上、手臂上都有刮伤,脚底也受了伤。
有磨破皮的、刮伤的、扎了刺的,许真真心疼得不行,去陈满谷房里拿了治伤的药粉,给她们涂上。
做了顿简单的午饭吃了,便让她们午休。
一早上又是捉鱼,又是惊吓的,孩子们都累了,睡得很沉。
刘福发则带着儿子在处理那些鱼。
许真真将处理干净的用盐腌了腌,装在垫了树叶的背篓里。
进空间摘了几条青瓜,又去装了半袋子谷子,让刘大贵带回家去。
刘福发不准儿子拿,推拒了几次,许真真便有些生气。
“我说姐夫,你这是做什么呢!外甥媳妇体虚,我给点吃食她,若是能改善她身体,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不比什么都强?”
刘福发这才不好吭声。
把刘大贵送出门,叮嘱了一番,这才回转。
然后,进伙房寻了个不用的小铁锅,倒些调味料和大米,用竹筒装好。
去陈满谷房里偷偷挖了些金疮药,挤进一个小瓶子里。
再去寻了些锤子、刀、斧子、木凿、墨斗等等。
然后带着这些拉拉杂杂的东西,进了空间。
那男子不在。
他将帐篷拆了,不知哪里找来了几根木头,堆在一旁。
她把东西放下,然后在空地上写:瓶子里装的是伤药,晚饭自己煮。
正想出去,转身就看见他回来了。
他肩头扛了根大木头,手上拿着一把破损的斧子。
她问,“你发财了么?有钱买木头?”
他将木头扔下,“山上砍的。”
她愣了愣,“就用你手里这把破斧子?”锈迹斑斑,刀刃还翻卷,一看就知是被人扔掉的。
他看了她一眼,“用巧劲,慢慢砍。”
许真真看着他,眼神复杂。
看样子,他是下定决心,在这里安家了。
一个大男人,他不应该有家人照顾、有理想、有抱负去实现的吗?窝在这里给她打工,只为两顿食物,也太胸无大志了些。
她斟酌了下,隐晦的提醒他,“我这里拢共也没几亩地儿,你若是外头有事,你就先忙你的。偶尔抽空进来就可以,要么先荒着也行。我得了闲也会做一点,不着急的。”
男子将木头踹散,斜睨她一眼,“怎的?怕养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