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孩子们欢呼不止,杨大贵兄弟也不禁跟着喊了一声,在刘福发的瞪视下,声音才弱了下去。
“那咱们这两日努力干活,好么?”
“好!”
许真真笑眯眯的,她就喜欢听话乖巧的孩子。
“铁柱,你回去挑水。记住,一定要是家里的井水。”
这附近是有小溪,可用加入灵泉的井水浇灌会长得快,存活率也高。
刘福发就奇怪了,“不是应该先去挑粪?”
种青菜的过程是这样的:先将粪撒在地面,接着撒上菜籽,再泼上水。
过几日菜芽儿长出来了,就每日浇点水,等长到三四寸高,再移植到菜地。
也就是说,得先有粪,才有水。
许真真自然也知。
她想说她种菜不用粪,只用水就足够了,会有人信么?
当然不会有。
人们只会觉得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常识都不懂。
她摸摸鼻头,讪讪然,“那粪……太臭。”
这是一个蹩脚的理由。
哪个乡下人不把粪当宝贝,嫌臭嫌脏,你有本事你别吃啊。
要么就等下辈子投个好胎,当那大户人家的千金少奶奶。
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连菜都不用摘不用洗,直接就能吃现成的。
刘福发听她这么说,也是皱眉。
不过,打量一眼,又有些理解。
她从小家境不差,被父母呵护着长大,嫁了人又被杨瑞捧在手掌心,不说下地种田,屋里头的家务都少干的。
杨瑞不在的这七年,有女儿女婿撑起半边天,她哪儿有插过手?
便出声道,“我去挑粪,我们爷仨撒下地,弟妹你带孩子们到那边整地。”
“好吧。”许真真不想施粪,她是真嫌脏臭。
但是又不能当众用灵泉水,她只能同意,带着孩子们去弄地。
二三十亩的地儿,才整了几陇,还不到百分之一。
过不久就要栽上菜苗的,早整晚整都得整。
刘福发走了两步,忽而又问,“弟妹,为何一定要舍近求远,不用这里的水,非得回家挑井水灌溉?”
许真真一下子回答不出。
想了想,她往前走了两步,故作神秘,“姐夫,你有没觉得,我家里的井水特别清甜?”
刘福发微微点头,“是甘甜。只是我有一点不明。老人说过,若是家里的井水冬暖夏凉又清甜,便是这户人家风水好。可你家……”
他没有说下去,怕打击到她。
生了一屋子的女儿,当家人死了,穷苦潦倒,全村人都瞧不起。他实在看不出有哪一点好的。
许真真懂他的未尽之言。
“姐夫,我以前虽然落魄,我眼下已时来运转,说不定过几年,我便富甲一方,扬名立万了。”
刘福发还是不太相信。
要风水真那么好,为何招了三个上门女婿,才诞下一个孙女?
“姐夫,你别不信,我们杨家风水好,无形中提升了井水品质。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家的青菜,以前挑河水浇,平平无奇。
不久前,我那个女婿偷懒,挑了井水浇门口那一块菜地,那菜蹭蹭的往上长,不但好吃,还能强身健体!
那时我跟你一样,也都不太相信,便让女婿也用井水浇后山这菜地。你猜怎么着?这青菜还真变优质了!
摘回去分了些给乡亲,他们吃了都说好,身上的小毛病都好了。神奇吧?这世上啊,就真有些事儿玄乎的很,不得你不服。”
许真真直说得嗓子眼冒烟,拿起一根青瓜就啃。
她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可累死她了。
若是刘福发再不信,她也没法子了。
好在他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尽管此事离奇,可她的话挑不出破绽,他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