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还没走,瞧见这一幕,羡慕得不得了。
三五成堆的窃窃私语,“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生个丫头片子就有这么多人送礼。我家三个孙子,未曾收过半尺子布呢。”
“许娘子也是今年才发迹,早些年过得比咱们还不如的。平日里就两根萝卜干,吃半碗带米糠的粥糊糊而已。三个女儿成亲也悄无声息,不说办酒席,就是鸡都没杀一只。”
“哎,她现在是苦尽甘来了。咱们巴紧她,能过上好日子的。”
“那是。你们没瞧见吗?她家那几个面黄肌瘦的丫头,如今都养得水灵了些,皮肤白了,也长肉了。假以时日,怕要把那些大户人家的贵女给比下去了。”
“……”
听着这些议论,杨康夫妻面色都有些难看。
几名族老悄声说,“看来这侄媳背后有人撑着,得罪不起啊。那桃林之事,咱们还是不插手了,让他们两家自行解决吧。”
“对,莫要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世上总归是趋炎附势者多啊。
许真真不知万庆的到来,无形给自己造了势,替她解决了一些麻烦。
此时端着礼盒往里边走,有几个妇人很热切的上前,表示想帮忙,她没答应。
有人叫嚷着让她拆开看看,她也只是笑笑而已。
她跟郭谦只是合作关系,他却送这么多礼品来,是很不合常理的。只有低调,大家才不会胡乱揣测。
让沈逸飞招呼万庆,她把所有礼品都搬回自己房间,锁上。
转出来后,瞧见万庆与刘福发坐在屋厅里,聊得正欢。
他以前跟着杨瑞跑腿,是杨家的常客,与刘福发也见过两回。
十年没见,此时他们都很感慨,都有说不完的话。
其中提到最多的,便是杨瑞。
“他走的前一日,还去看了我。”刘福发红着眼眶,“说是要和省城的一挚友去北方贩皮草,做大买卖。哪知道,他这一去不回……”
杨瑞也难掩悲痛,“我相信,瑞哥他无恙,只是被困在哪个旮旯角落里。”
许真真没有进去,默默离开。
杨瑞对她而言是陌生人,她不想参与谈论,免得露出马脚。
万庆还没吃午饭,她得去给他弄点吃的来。
临时搭建起的大锅灶,在门口右侧,一大一小。大的是杨武操刀,小的李守业负责,两人配合默契,今日几十桌酒席的菜,都是他们完成的。
另外有几个男的帮着烧火、切菜,做些杂事,也都尽心尽力。
忙了整整一上午,滴水未沾。
此时客人们酒足饭饱在一旁闲聊,他们才开始吃饭。几乎每道菜都剩了些,足够他们吃的了。
只是,实在饿狠了,吃起来狼吞虎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