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想面对。
她不求未来,只争朝夕。
许真真嗤笑,“呵……我倒成恶人了。”
如宝的脸色又白了两分,“娘,夫君他性子孤傲,不通人情事故,您别往心里去。不过,他答应我,以后会收敛的。”
许真真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如宝心里发慌,忙小跑过去,把陈满谷拽了过来,“夫君,你说跟娘道歉的,你说啊。”
陈满谷喉结滑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如宝着急不已,拼命拽他,提醒他。
他无动于衷。
许真真一声冷笑,越过这对夫妻,往外而去。
“娘……”
她没有回应。
看得出,陈满谷对自己怨念极深。
但是,她不是原主,心里没有半点负罪感。
他不待见自己,她还不想见到他呢!
出到外头,她找了个篮子装豆角,让如玉把那两桶菜也提到门口。
如玉有几分疑惑,“娘,你这才离开一会儿,就摘了这么多的菜?”
许真真眼眸微闪。
空间里的菜长得多,个头大,挤挤挨挨的,她自然摘得快。菜地里的长得稀疏,间隔距离远,她手脚再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多的。
她面上神色如常,“昨日下晌我也摘了些。”
如玉暗想,昨日摘的,今日不焉了么?
可桶里的水灵饱满,这是怎么做到的?
许真真不让她深想下去,忙打发她,“去如烟房里,帮我拿些笔墨纸砚出来。”
她应声离去。
片刻后,沈逸飞亲自拿了出来。
“逸飞,你来了正好,帮我写点东西。”
……
又过了一刻钟,太阳升起老高。
外边的人越聚越多,喧闹声也越发剧烈。
好在知道自己有求而来,都没敢怎么吵,只在外边说话、议论。
许真真拿着一张纸,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用东西压在桌子上,出了去。
她开了大门。
乡亲们大喜,忙一下子涌入进来。
不管她给不给,先占据她的家再说。
待看到她身后那些蔬菜,知道她已准备好,顿时都沸腾起。
“许娘子,我们的来意你也知道了,求你送我一点菜。”一个汉子直接跪在她跟前,“我家有八十岁老母,如今瘫痪在床,我没有法子。”
许真真便问他,“杨大贵,我问你,你今年贵庚?”
“我三十有二。”
“所以,”许真真嘴角扬起嘲讽,“你娘是五十岁生的你吗?”
杨大贵顿时面红耳赤。
周围嘲笑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