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骂,“你丫的吃我的穿我的,让你做点事还这么不情不愿,给老娘滚。”
他嗤笑,不过没再说什么。
看样子,他是故意激怒她的。
想来是为报以前被欺压之仇。
可在她穿过来之前,他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
……
许真真把方子交给陈满谷,沈逸飞也回来了。
风尘仆仆,衣裳被汗水浸透。
他去了好几个地方报喜,全程靠十一路车,累坏了。
喝了水吃了饭,才同许真真说话。
“姑父他很高兴,说到时一定到。”
杨瑞的姐姐嫁在刘家村,十年前难产,撒手人寰。记忆中,她丈夫刘福发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孩子也懂事,就是家里穷困潦倒。
原主却是瞧不起人家穷,足足七年没来往。
“你姑父他身体好吗?几个孩子也都成家了吧?”
沈逸飞斟酌了下,还是如实告知,“姑父他眼花背驼,大表哥娶妻无子,两个表姐已出嫁,小表弟当年早产,身子孱弱,时常要吃药。”
“一家子都过得不如意,哎……”许真真一声长叹。
穷苦人家的日子就是艰难。想那大姐夫也不过四十左右,竟被生活压弯了背脊。
“我去摘些菜,你去装一袋子谷,加上两挂子腊肉,你给送去吧。”
前几日买回来的肉多了些,她就留了两挂,挂在房门口的屋檐底下晒。
东西不多,可姐夫家原本就缺衣少食,这些许东西已算雪中送炭。
沈逸飞看着她,默了默,苦笑,“娘,我在外头走了大半日,脚底都磨穿了。”他当真把脚抬起给她看,“可否让他人代劳?”
许真真笑眯眯的,“没事没事,能者多劳嘛。咱们只剩女眷,你不入地狱谁……不对,你不送谁送呢!”
沈逸飞深深叹气,“好吧……只是,娘这回你能不能把话说完呢,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多走一回了。”
我怀疑你方才偷听我和陈满谷讲话了,所以才说出和他一样的话,但是我没有证据。
许真真摸摸鼻头,“年轻后生仔,得多走路练练脚力才好。对了,你再同我说说我娘家的情况。”
原主父母已去世,家中有一懒惰成性的大哥,以及一偷奸耍滑的弟弟,这些年也断了来往。
许真真原本不想再认这门亲戚,可她记得,嫂子和弟媳都是善良的女子,哪怕丈夫偶尔拳打脚踢,也无怨无悔的为许家开枝散叶。
若是老死不相往来,有点对不起原主的爹娘。
沈逸飞道,“大舅、小舅没让小婿进门。小婿把东西放门口,隔着门缝传了话,就看他们来不来了。”
“连门都不让进?真是过分!”许真真气死,后悔去通知他们了。“不来最好,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接着她又问了其他亲戚,比如她婆婆的娘家、杨瑞几个姑母家、沈逸飞亲娘这些,都表示那日会来,没什么问题,才让他去忙了。
她回房歇了一阵,李婆子与兰氏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