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一役后,司贞安真正的迈入了朝政之中,也开始一点点为将来的谋算铺垫。 时间流逝,一晃过去了月余,这一段时间里,司贞安将朝堂运转,六部事宜理了一清二楚,也正因为深入了解司贞安才发现看似繁荣昌盛的晋国,实际上满目狼疮。 国库空虚,贪官频出,官商勾结,匪寇祸乱,大灾小祸不断,偏生各地官员秘而不报,以致于耽误灾情,波及甚广。 朝堂积弱,官员才干参差不齐,以致于皇家声望一点点的下坠,如此下去,晋国只会一点点腐败溃烂。 司贞安头疼地丢下手中的折子,朝南风吩咐道,“传柱国公、韩相和六部尚书入宫觐见!” “奴婢遵旨!” “臣等拜见殿下!” 司贞安将折子递给南风,交于众人阅览,待人手转了一圈后,司贞安才张口道,“如今全国各地官位皆有空缺,各司虽尚且能运转,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韩相道,“明日春末即是科举,待到那时新人入朝,便可缓解各地的压力了。” 司贞安没出声,目光直接落在了周庆几人身上。 礼部尚书沉吟道,“韩相所言虽有道理,可春末开科举,到各地学子入京殿考,整整需要大半年的时间,各地空缺人手严重,恐怕难以毫无错漏的坚持到那个时候。” 言罢,礼部尚书朝司贞安拱手,“殿下,历来新君登基都会开恩科,殿下不妨询旧礼。” 周庆接话道,“开恩科虽是旧例,可今年开了恩科,明年再科举,接连两场科举,张尚书可考虑过国库一事。” “正是,今年的军饷都没能发齐,若真有这闲钱,倒不如给将士们换些战甲兵器,毕竟...周朝的兵马最近在边境,可是虎视眈眈。”兵部尚书说完,又朝着司贞安哭喊道,“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将士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再让他们饿着肚子,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殿下!” 老狐狸!周庆几人在心中暗腹着。 一个大老爷们说红眼就红眼,一点脸面都不要,司贞安见状却是眉梢也没动一下,平静地听着兵部尚书哭诉,半点也没妥协的意思。 打了个来月的交道,这些个老狐狸心理想什么她也略知一二,又哪里会轻易被左右。 左擎盯着兵部尚书哭嚎的声音提议着,“既然不能两相周全,何不折中一下呢!” 司贞安赞许地看向左擎,“左爱卿接着说!” 左擎道,“今年的恩科与明年的科举时间间隔过短,那殿下可考虑将两场科举合并为一,这样既可省了学子们路上奔波,又可节支开源。” 礼部尚书迟疑道,“可这样一来...又该录取多少学子方为合适呢?” “这有何难?”左擎道,“按照两场学子的名额录取既可!” “不可!”韩相当即否决,“历来进士名额皆有定数,若开了此例,将来可如何再定科举名额!” 礼部尚书点头,“韩相说的不无道理。” 工部尚书嘀咕道,“倒也不必如此紧张,恩科本就特殊,多些名额也是可以的。” “可两倍却又过多了,这也会导致学子们的学识水平减低。”韩相再次重申着。 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看了看韩相,左擎不是韩相的女婿吗?今日为何屡次和左尚书唱反调,难道两人闹翻了? 想到此处,两人都静默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