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己的内心以及对处境的忐忑不安表现的淋漓尽致。 文德帝眼含打量地看了看司贞安,片刻后道,“你是个知礼守礼了好孩子,罢了!你退下吧!” “是陛下,臣女告退!”转身间,司贞安眸光缀了几丝寒光,好一个知礼守礼。 接连几日,司贞安将后宫事宜尽数丢给南风、南溪以及舒亮去处理,一心一意地侍候着文德帝。 持续大半个月后,朝政逐渐步上正轨,文德帝也日益昏睡,大限将至。 一日清晨,文德帝突然精神抖擞地下了床榻,着舒亮传召四位辅政大臣以及六部尚书觐见。 突入起来的召唤令所有人心头微紧,淀京守卫严谨了起来,半刻钟一巡,就连街道上也冷清了不少。 宫中禁卫军、御林卫时刻戒备,巡逻更是十队一阁,队列交接间严缝无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笼罩着整个皇宫。 柱国公、韩相为首几人伫立在乾坤宫内。 文德帝衣装整齐地坐在床榻上,面色红润。 柱国公几人面面相视,心头瞬间涌上四个字,大限将至。 几人心中对于此次召见心中有数,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静候圣意。 “储君之位朕已定下,江山社稷皆有所安,这些日子朕昏昏沉沉中见到了定郡王,细数来定郡王已世已有十余载。 独留其女贞安,定郡王乃朕兄长,他的女儿如同朕之亲女,今又为镇国长公主,理应入宗室族谱。今日召见诸位爱卿,是让你们做个见证,朕要正式过继贞安公主皇室公主,在太子成年之前,代其监国。” 韩相大惊失色,司贞安为镇国长公主已极为不妥,今又要代天子行皇权,未免太过出格,“陛下、陛下不可,还请陛下三思。” “朕亦已决,咳咳...韩相莫要多言!”文德帝转头看向一角白发苍苍的男子道,“礼皇叔,宗谱可带过来了?” “回陛下,带了!” 文德帝道,“那就当着朕的面填上镇国公主的名讳!” “老臣遵旨!”在众人目光之下,礼亲王抖着手,将司贞安的名字添在了靖国长公主左侧,这一笔下去,司贞安不仅由宗室之女转身为皇家女,更是有了嫡公主的身份,如此一来,她镇国长公主的名分才名副其实。 文德帝接过宗谱看了又看,眼中的光芒更甚了几分,文德帝招手唤来司贞安,“贞安到朕身边来!” 司贞安恭顺地跪坐在文德帝身侧,“陛下!” “还叫陛下?你该称呼朕为父皇了!” 司贞安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病痛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四十出头的身躯却在此刻显现着迟暮之色。 一旁的舒亮见司贞安默不作声,又见陛下脸色青白了许多,显然是强弓之末了,舒亮不仅催促道,“殿下!” 司贞安缓了缓神,如其所愿地张口道,“父皇!” “好好好!”文德帝连应三声,嘴角含笑地看着司贞安,又看了看秦王与赵王,双眼缓缓地闭了起来,握着司贞安的手无力地垂下。 “陛下!” “父皇!” “皇上!” 几人见状同时出声唤着文德帝,舒亮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文德帝的鼻息,全无生息。 转头朝着众人哭喊道,“陛下...驾崩了!” 随着声落,满殿的太监宫女纷纷跪下,九声鸣钟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