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司随听闻此言松了口气,倒不是他疑心宁先生,实在是最近这段时间宁先生入宫次数频繁,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今日若是南风在主子身旁服侍,断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司随不由地劝说道,“秋葵姑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主子身边也不能缺少人照顾,不若把南风姑娘调回来。” 司贞安摇了摇头,“南风本殿另有安排。” “可宁先生...” 司贞安知道司随担心什么,隐晦地提醒道,“宁先生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再怎么说他也是本殿的师傅。”如同宁君泊对她的了解,她亦了解对方,有时候被动的暴露比主动来得更加可信。 司随虽不清楚司贞安的目的,但他习惯性地信任着对方,因而见对方心中有数,倒也不再多言。 司贞安问道,“宁先生今日可有进宫?” “紫宸宫的人一大早就来传人了,说是十一皇子昨日被惊吓到了,高热不退,让宁先生入宫医治一二 。”宫中太医众多,偏生宸妃独信任宁先生,有什么事情都要传召一番。 “宸妃对师傅的信任一如既往,也好!”如此从师傅口中传出去的消息才叫人安心。 紫宸宫 “皇子如何了?”宸妃心急如焚地看着宁君泊,双眼含水,端得一幅美人垂泪的美景。 宁君泊心头闪过疼惜,柔声地宽慰道,“受了些惊吓,待喝下安神汤,睡上一觉,第二日就会没事了,你不要过于忧虑,仔细自己的身子。” 宸妃小心翼翼地拢了下十一皇子身上的被子,伤心又脆弱地自怨道,“怪我自己没用,昨晚宫中一片混乱,这些下人们慌了神,叫皇子着了凉还受了惊,当时连个太医都使唤不来,只叫人胆战心惊的。” 宸妃泪眼婆娑地看向宁君泊,“我一介女子,在宫中举目无亲,若非得陛下几分垂怜,只怕也如浮萍,任人宰割。” 宁君泊忍着心头酸涩宽慰道,“陛下对你宠爱有加,总会会你何皇子考虑的。” “是,陛下是疼爱于我,可帝皇之爱向来权衡利弊,更何况...宫中妃嫔父兄皆在朝中为官,他日若真有个冲突,这份宠爱又能作何,且十一皇子尚且年幼,他的兄长们皆已成人,陛下之爱有时候更是一把利刃。” “你...”宁君泊隐约有些明白宸妃的话所求为何了?“你要如何?” 宸妃道,“我只想护着皇儿长大成人。” 宁君泊抿了抿嘴,叹了一声,“你知道的,我总是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宸妃掩面哭泣了起来,“我知道对不住你,这一生我亏欠的也只有你和贞安了。” 宁君泊手足无措地宽慰道,“你、你莫哭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了你,你莫要再伤心了。” 宸妃目的达成,抽泣地止了哭声,声音娇哑地道,“贞安身后站着定郡王府,与军中武将关系甚好,若她能对我解开心结,将来十一皇子有这个姐姐在,总不会沦落到无人可依的地步。” “贞安她...”宁君泊想到了早上的脉象,欲言又止。 宸妃疑惑地看向宁君泊,“贞安怎么了?她可是出事了?”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宸妃一时间也不知是怕十一皇子无人可依,还是真的担心司贞安的安危,急切地追问道,“怪我,都怪我,是我无用,才叫他们一个两个都任人轻视。” 宁君泊连连道,“你莫担心,贞安身上虽有伤,但都是些皮外伤,我入宫前已经为其诊治过了,服上药,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