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见状,出声制止道,“韩王何须动怒,您若是清白的,自有陛下为您做主,勇武候若是诬陷,也自有晋朝律例定罪。” “周尚书这话何意?莫不是也信了这小人的诬陷之言?” “是不是诬陷,一审便知。”周庆毫不畏惧的回怼。 韩王冷笑道,“本王堂堂一品亲王,贵妃之子,又岂是你说审就能审的?况且本王陛下是本王的生父刺杀谋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王岂会毫无人伦之情。 更勿论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罪名了!刺杀天子,勾结周朝之罪,如此谎诞之言,也难为勇武候能编造得出来。” 韩王言之凿凿地反驳着,随后满脸气愤委屈地朝着文德帝跪下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勇武候这是要挑拨你我父子之情,掀起骨肉相残,其心可诛,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韩王神色悲切痛心,将一个含冤受辱之人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看戏的是文德帝,这个从腥风血雨黎夺得政权的男子神色淡淡,视线从韩王脸上划过,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韩王既喊冤,那就审吧!” 这一个审字震得韩王身躯一僵,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盯着文德帝的瞳孔微缩,随即垂下头颅,语气坚定道,“父皇既要审那就审,儿臣问心无愧。” 韩王说得信誓旦旦,可朝中哪个大臣不是老狐狸,又岂是轻易能动摇的。 言语间,韩王余光撇向许长安,这个天子跟前的红人是何时盯上了他。 他的所为究竟是自己有所察觉了,还是... 想到那个可能,韩王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无缘无故的父皇怎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况且他从未出面与周朝人来往,这一切都是心腹与之交接,来往的书信也当场被烧毁得一干二净,就算真的查了出来,只要自己不认,顶多就是一个失察之罪,绝不会有物证存在。 想通了这点,韩王的心总算稳了下来了。 许长安闻言当即朝着文德帝请求道,“陛下,未免夜长梦多,臣请求当朝审查此案。” 兵部侍郎当即冷哼一声,“勇武候这是作甚,陛下都说要审了,此案又牵扯韩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审清楚的,你如此急促,莫不是信不过陛下,信不过满朝文武。” 许长安不慌不忙地反驳道,“常大人不必急着给我扣帽子,正如你所言,此事牵连甚广,多拖一刻就多些变故,况且周朝与晋朝边境相接,若是边境的布防图丢失了,拖下去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眼下知情者皆在朝中,当下审清楚此事,即可拿下反逆之人,又可趁对方未反应之际,调整边境布防,警惕敌袭。” 周庆闻言连连附和,“勇武候考虑周全,陛下,臣亦请求当朝审案。” 刑部尚书-邢镇出言反驳道,“周朝与晋缔结两国之好,靖安长公主又是周朝皇后,周皇又岂会贸然敌对我国,周大人未免多虑了。” 左擎突然出列道,“周朝可是摄政王当政!” 此言一出,邢镇脸色刷的一下铁青了,他视线盯着左擎,皮笑肉不笑道,“左侍郎对周朝朝政倒是清楚得很。” 言下之意暗含杀机。 鲁国公轻笑道,“周朝君弱臣强之事,四海皆知,也就邢大人孤陋寡闻罢了。” 两党相斗之际,韩相所有所思地看了左擎一眼,这个他自认为的乘龙快婿,或已心生他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