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着怒火,“杀个人都做不好,孤要你有何用?” “殿下息怒,事已至此,再责罚游首领也无济于事,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矿石一事为上!”占世杰从中游说道,“计章既已掌握证据,断然是不会再等的,一旦殿下蓄养兵马一事在陛下跟前落实了,那殿下...”未尽之言是何意在场的都清楚。 太子蓄养兵马,如同篡位,皆是大不敬之罪,轻则废除太子之位,发配偏远之地,重则贬为庶民,圈禁终身! 不管是那种结果,太子都不能接手。 太子亦清楚事情败露的结果,他逐渐冷静了下来,“父皇本就因着老九的事情冷待孤,若铁矿一事再闹出来,父皇定不会容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占世杰眉梢微动,语气平静地问道,“殿下想好了,此路一走,再无回转余地。” 太子转身落座,面色布满了决绝,“孤本就没有后路了。” 占世杰点头,朝着太子缓缓弯腰,“占某原为殿下效劳。” 太子缓缓露出丝笑意,满意地看向占世杰,“待得孤登高,必不会亏待先生。”、 占世杰笑而不语。 随后太子召来心腹商量布局,密室内的烛光一夜未灭,次日清晨,数封书信从东宫转角处飞,奔向四面八方之地。 远在周朝的司靖安收到了兄长的来信,倚栏向下望去,皇宫之景尽揽眼底,“嬷嬷,咱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兄长成功了,陛下亦会如愿扳倒摄政王!” 敬禾点头,疼惜地看向司靖安,“公主受苦了!” “只要结果如意,这些苦不算什么!”远嫁一年有余,靖安在深宫中一点点被磨去了菱角,一国之后原来也会那么身不由己。 司随来报,“主子,计章大人入宫了!” 司贞安提着笔的手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练着字,风轻云淡地问道,“东宫可有动静?” 司随在这点上似乎也存在着困惑,回话时,侧重说了情况,“说来也奇怪,自前天城郊刺杀失败后,东宫沉寂了下去,不见一丝一毫的动作,便是中宫皇后那里,循规蹈矩地遵守着陛下旨意,静己思过。 但是韩王那边动静不小,频频召见手下的心腹。” 司贞安的笔正好写到了等字,她看着笔下的字笑得意味深长,“越是紧要关头就越得沉住气,太子...不会坐以待毙的。” 司随道,“太子当真会反吗?可今日殿上计章大人必然会上报西北灾情一事,韩王也不会错过这机会乘胜追击,将太子私藏铁矿一事告到殿前。” “要定太子的罪就得三司会审,将陈序走到尾,审讯期间就太子筹谋的时候。”司贞安这会儿反倒不急于对太子落井下石了,眼下她更想知道秦王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有韩王在,太子私藏铁矿,铸造兵器一事是瞒不了。 与其花时间在既定的事情上,咱们不若壁上观景,另做谋算。比起太子,更该重视的是秦王,没了太子在前遮风挡雨,秦王又该如何处事?司随!好好盯着秦王和许长安,本殿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动静。” 司随点头,“属下明白!” 秦王府内! 陆三来报,“王爷,柳国公来访!” “老狐狸急昏了头吧,这时候来访,也不怕言官抓住把柄参他一本!”毕竟现在的东宫人人避之不恐。 陆三征求道,“那属下去回绝了?” “倒也不必,他既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