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敛尽眼中冷意,看向司随,“你联系暗一,注意计尚书一行人的行迹,若本殿没算错,计尚书一行人凶多吉少。” 司随心头未惊,“主子是说太子会杀人灭口?”这未免太胆大包天了,须知计尚书可是陛下亲封的巡抚,动他等于触及龙鳞。 司贞安意有所指道,“太子或许没有这个胆子,可有人会逼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司随迟疑道,“主子是想...让暗一救人?” 司贞安摇了摇头,“不,不用救,只管盯着,看清楚动手之人的路数,是不是第三军的人。” 司随猛地睁大了瞳孔,惊呼道,“主子是怀疑第三军首领是...许长安?” “是不是一试便知!”许长安那么巧是昔日父王麾下之人,又那么巧在定郡王府落寂后步步高升,更是在背后相助秦王殿下在暗地里运筹帷幄,若许长安仅仅是一个背靠镇北侯的将军,他如何能做到这些。 盛家虽是名门,却是清流之辈,绝没有那样的势力相助秦王策划这一切,而许长安一个御林卫首领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调动人力助秦王。除非...他不只是御林卫首领,除非他手里还握着另一股力量,而这股神秘的力量与第三军的路数颇为相识。 有些东西一旦细想了,便处处是破绽,比如...她重回淀京之路,比如...城郊外的刺客全军覆没,比如鲁国公府太子走错房间,再比如围场的刺客还有其他重重的事情,或多或少背后都有第三方人的影子。 想做这些事情,绝非是一个依附太子而生存的亲王能有的能力,他手中必须有着自己的班底,而这班底下依托的或许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暗卫。 司随亦想知道答案,领了命后便退下了。 司贞安虽证实了盛妃和许长安之间的关系,可关于秦王的身世,她还要进一步确认,而她能确认的对象只有盛妃。 “娘娘,贞安公主来访!”红棉一脸难尽地汇报着,按理说贞安公主该是恨极了娘娘的,怎么还会登门拜见呢!且她瞧着对方的神色,不见半点怨怼和仇怨。 那一身平静如水的风度,着实叫红棉瞧着心惊不已。 “谁?你说谁来了?”盛妃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确定地看向红棉。 红棉再次道,“是贞安公主来访,此刻正在宁柏宫门口等候传召,娘娘要见吗?”红棉下意思认为来者不善,只是见与不见还得主子拿主意。 盛妃亦是满心的困惑,但既然司贞安撇开芥蒂来访,她这个做长辈的避而不见未免落了风度,“将人请到正殿去。” “是娘娘!”红棉出去后,盛妃整理一番着装,边起身去往正殿。 “盛妃娘娘到!” 贞安礼仪周全地行了半礼,“见过盛妃娘娘!” 盛妃一如既往地扬起亲切的笑意,扶起对方,“不是说了自家人不必客套吗?贞安还是唤一声姨母听着亲切。” “深宫之中,还是礼数周全些才不落入把柄。”司贞安淡笑地将手扯回了腹前,轻笑道,“况且本殿的姨母也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 硝烟在两人间蔓延,盛妃淡淡地收回双手,径直在主位上落座,神色淡然地看向司贞安,“贞安今日来不是向本宫示和吗?” “娘娘与贞安之间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放下的事情,贞安今日来是想起有一事未曾与娘娘明言,以致于娘娘心生妄念,促成大错,未免他日娘娘在犯,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得该告知娘娘一声。” 盛妃眼皮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