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而文德帝在位已久,根基和积威颇深,又岂是太子能谋反成功的? 司贞安嘴角微抿,这一出兄弟相争,父子相残的戏码她得再添一把火才烧得旺盛,“暗二,盯紧太子的动静,顺势摸清他们的兵马藏在哪儿,本殿要太子...退无可退,只能孤注一掷去谋逆。” 他既然敢伤小九,就得拿命来赔罪。 暗二俯首应道,“属下领命!”定郡王府潜伏那么久,终于要动手了... “还有!”司贞安顿了下道,“西北一事由暗一全权负责,让司随撤回来,本殿另有安排。” “是主子!” 司贞安抬手挥了下,暗二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司贞安指尖敲在案桌上,静静地锊着淀京的局势。 秦王与鲁府的关系始终是个谜,她的这位四哥未必甘于人下,太子若是倒下了,作为他的追随者,秦王又该怎么做才最有利呢? 秦王若想将太子的势力尽数吞下,必然得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服众,而能令东宫属臣折服,转而甘愿追随秦王的最好办法就是为太子报仇,扳倒韩王。 太子是谋逆的罪名,那么韩王又该是怎样的罪名才能从亲王之尊跌落下来?凭空捏造的罪证自然是不可取的,唯有... 司贞安想到了许长安和猎场上的刺客,猎场的布置是由行宫和兵部的人全权负责,文德帝的安危是由御林卫负责,而御林卫的负责人是许长安,若许长安没问题,那纰漏必然是出在兵部那边,而兵部侍郎正好是韩王的人。 还有许长安也有些可疑,明明是文德帝的近臣,狩猎当日却让秦王先一步救驾了,且时间上分毫不差,若不是巧合,便只能是掌握了文德帝的行踪才能恰到好处地出现救驾。 若真是这样...那御林卫里必然有着他的人,甚至...那人可能是许长安,如此一来秦王也不得不防。 还有宸夫人诞下的十一皇子,依着文德帝对宸夫人重视,未必没有别的想法。太子、韩王、秦王和十一皇子?文德帝究竟属意谁为继位者,尚未可知。 皇子夺嫡的这出戏码可真是越来越热闹,司贞安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主子!”房门外轻扣声想起,打断了司贞安的思绪。 司贞安轻轻敛起眼帘,半响悠悠问道,“何事?” “周小姐来访,主子可要见?” “周暖?”司贞安略有些意外,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房门内不见动静,南风迟疑地再次唤道,“主子!”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南风退后两步看向司贞安。 司贞安理了下袖摆,吩咐道,“把人带到庭院去。” “是主子!” 茶香满溢,伴随这清风浮动,司贞安静静地品着茶,耐心地等着周暖道明来意。 周暖双手嚼着手帕,欲言又止的愁色浮现眉间,思绪和来意斟酌再三也难以宣之于口。 第三杯茶已下肚,周暖才讪讪开了口,“殿下,阿暖今日来访,是有一事相求!” 司贞安实在不知何事能叫周暖如此纠结难言,但周暖素来温文守礼,能叫她如此在意的事情想必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你我之交一场,但凡能帮上的我都不会拒绝你,且说无妨。” 司贞安脸上的笑意和干脆利落的话语叫周暖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丝笑意,心头的忧虑卸下了大半般,人也生活了不少,“殿下怎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