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脸上多了丝笑容,神色也松懈了不少,“计大人是个好官,西北由他理事,定会早日恢复生气的。” “师傅说的在理!”司贞安漫不经心地接了话。 宁君泊瞧了眼司贞安的手,见上面的纱布已经拆除,问道,“你手心的伤可是好?” 司贞安摊开手看了眼,满不在意地道,“已经愈合了!” 宁君泊叮嘱道,“虽是痊愈了,可后期护理还得仔细,免得留痕,文太医对外伤虽在行,但去除伤疤这块还是有所欠缺的,为师前些日子制了些膏药,对去除伤痕颇为得用,明儿个让人给你送来。” 司贞安含笑额首,“劳师傅跟着费心了。” 宁君泊摆摆手,“师徒之间何须这般客套。” “师傅教训的是。”司贞安顺势转了话题,“对了师傅,徒儿前些日子看了些医书,里面说了些滴血认亲的例子,有些地方不能理解,还请师傅解惑一二。” 宁君泊循循问道,“何处不明?” “血液相融即为至亲,这说法可确信?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宁君泊是民间享誉的妙医神手,他的医术水平代表了大部分的民间大夫。 有些事情司贞安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以免将来出什么岔子。 “滴血认亲由古以来便存在,有例可循之事,说法可信。”宁君泊顿了一下又道,“但此法需讲究水源,滴血的水中不可存在其他杂物,否则会影响结果,比如水中便不可出现清油或巩之物。清油会分离血液,若水中出现了,便是至亲亦不可溶,巩则反之。” “原来如此,多谢师傅解惑。”司贞安得了答案,言笑盈盈朝着宁君泊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师傅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徒儿就不打扰你了。” 宁君泊点头起身,“小安也早些歇息,师傅先回房了!” “好!” 待人离开,司贞安才慢悠悠地回了房,洗漱过后一个人呆在了房内。黑夜中扑哧的声音显得清脆,转头望去,窗沿上多了只老鹰。 司贞安看着那鹰,脸色凝重了些,她取下信条看着上面的内容,瞳孔微微缩了下。 “西北有矿,太子暗中炼制兵器。”短短几个字,却涵盖了一桩忤逆大罪。 司贞安一把捏紧了信条,她料到太子定不甘被压制,却未想到对方对胆大到敢私制兵器,如此一来...秋猎上暗杀文德帝的事情太子嫌疑颇大。 难怪西北知府宁可闭城烧杀也要隐瞒下西北灾情,原是为了掩盖这般行径。若此事泄露出去,太子这个位置也做到头了。 西北的矿... 司贞安想了想,心头有了主意,太子既然有了这野心,她不妨推波助澜一番,让局势更为混乱些,若能父子相残,也算是讨回些利息... 司贞安抬笔回了封信,将信封系好,拍了拍老鹰的翅膀将其放飞了。 如今有了司随的下落,西北的隐秘也探清楚了,下一步该想想怎么走了。 随着夜色浓郁,司贞安在思绪中慢慢睡了过去。 时间流逝,转眼间又到了三皇子大婚之日,一大早的南风就将司贞安唤了起来。 “主子今天想穿哪件衣裙?”说话间南风手里托着两件衣裳,一件是紫兰色的撒花烟罗裙,一件是镂金百花穿云裙。 司贞安看了看指了下紫兰色的衣裙,“就这件吧!”好歹也是三皇子的婚礼,镂金锦裙未免张扬,婚礼过后便是小九离京之日了,司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