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崖岸上的风吹散了她的发丝,朦胧的夜色笼罩在她脸色,冰艳绝美的脸庞上不见一丝害怕。 黑衣人看得心惊,沉了沉眸,“不亏是定郡王府的人,可惜了...” “太子的人?”司贞安忽地冒出这话。 黑衣人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司贞安恍然地笑了笑,“果然是太子的人。” “你知道又如何?”黑衣人亦未料到司贞安如此敏锐,幸而这人注定要死。 “不如何!”司贞安道,“只是想死个明白。” 黑衣人心头跳了跳,“郡主就算在拖延,也不会有人救得了你。”说罢举剑刺向了司贞安。 司贞安看着寒冷的剑锋笑了笑,转身跳下了斗崖。 黑衣人快速地走到了悬崖边看了又看,甚至丢了支火棍下去试探。 朦朦胧胧的雾将崖底遮得严严实实的,再不见一丝的痕迹。 “这么深的崖,贞安郡主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定无生还的可能。”黑衣人的手下分析着。 黑衣人站了片刻,此时林子里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动静,黑衣人这才离开了斗崖。 “主子,没事吧!”司随从崖半腰接到司贞安,她身上隐隐溢出来的血腥味让敏锐的司随嗅到了。 原本这计划就极其危险,可主子坚持,司随也只能做好的接应的准备。 “无事!”司贞安见司随的视线在她身上探寻,便点了点胳膊上的伤口道,“只是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司随有些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冒这样的险做这么一出戏,“主子怎么就确定太子一定会动手。” 司贞安眉眼间展现着胸有成竹,“三皇子把手伸到本郡主的身侧,又怎会不去求证醉乡楼的事情。 一旦他认定了本郡主是他的人比人气势更盛,对上太子时只会无尽的挑衅。而太子原本就是这一出计的策划人,现在桃子不仅被三皇子摘了,还反过来增加对手的势力,他如何能忍,在这样的局面下除非他真的能忍下耻辱来求娶本郡主,否则他能破这局面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本郡主。” 这种釜底抽薪的法子虽粗暴了些,但无疑是见效最快的一个,说不定太子还能利用她的事情反咬三皇子一局。 “太子倒是不怕三皇子盯上了他?”毕竟这两人可是对家,又是在淀京城内,天子脚下动手,太子的胆量也太大了些。 “当断则断,太子的魄力还是不错的,只是...”司贞安思及林间打斗的两批人,青衣人似乎意在掳人,未曾怀有其他的心思。 “掳走本郡主的又是谁的人?” 司随面露丝丝的诧异,“竟不是太子的人吗?” “掳走的本郡主的人为着护卫我们离开,拦截了太子的杀手,所以...他们和太子不是一伙的。”司贞安又道,“可太子能明确截到他们动手的消息,要么对方身边有太子的人,要么他们熟知,并且这场掳人的计划是太子借刀杀人的戏码。” 这淀京势力交错复杂,司随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有人要对方郡主,“郡主心头可有怀疑的人选?”虽然对方这次只是掳走主子,可未必下一次就不会动手杀人。 司贞安一时间也想不到是谁,她与周暖此次出门实数兴之所起,对方能无声无息换了马夫还让他们察觉不出来,定然是早有准备。 “不管是谁?只要目的没达成,总会再动手的。” 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