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莺歌燕舞之际,司贞安远远的地瞧着皇后侧头在文德帝耳边低语几句,期间视线还朝她这边看了眼。 司贞安幽幽的放下手中酒盏,随即便听到文德帝的传唤声。 “贞安初初入宫,可还习惯?” 司贞安起身朝两人礼拜,“多谢陛下关怀,贞安一切安好!” 文德帝的目光触及司贞安的面容,瞳孔一缩,里面闪过了丝光芒,随即语气和蔼的朝着对方道,“你如今独居定郡王府,府中又无长辈,日后如有什么短缺的尽可与皇后说。” 言语至此,文德帝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司贞安的面孔上,有意无意的提及了定郡王,“定郡王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你是他唯一的骨血,朕必定善待于你!” 司贞安再拜一礼,面孔上适当的露出三分感伤三分思念和三分光荣,“多谢陛下厚爱,父王一生为国,尸裹战场是他最好的归宿,臣女为有这样的父王感到荣幸。” “虎父无犬女,贞安这份胸襟...确有其父风范。” “谢陛下夸奖!” “陛下既忧心贞安郡主一人在府中无依,不如臣妾做主,将郡主迎入宫中居住如何,正好郡主与靖安几人年龄相仿,也好做个伴!”皇后娘娘神色慈爱的看了看了司贞安,言笑款款的提议着。 文德帝没有答话,反倒将问题递到了司贞安跟前,“贞安意下如何?” 司贞安垂眸低顺的回话,“皇后娘娘卷爱之心贞安本不该拒绝的,只是...贞安多年不曾为父王母妃供奉香火,已是大不孝,如今既已回京,必然是要供奉于前的,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感慨的点了点头,“贞安是个孝顺的,本宫亦不强人所难,你如今回京了,往后便多多进宫,本宫瞧着你便觉得亲切。” “谢皇后娘娘!” “既入了宫便当是自己家,尽兴即可!”皇帝随意的嘱咐了句。 “是!” 被文德帝拎出来关怀一番,司贞安这下算是正式踏入淀京众人眼中了。 定郡王府被众人遗忘了近十年,这一次借着贞安郡主的名头再次回到了淀京臣的贵圈里。 碎碎私语此起彼伏,文德帝闲说了几句便离开了羲和殿,随后右上首的妃座上空了一人,司贞安目光闪了闪,起身离开了座位。 昏暗的小道旁边有座凉亭,亭中倚靠着个苏绣山茶花华服的女子,头簪着五尾鸾鸟,司贞安毫不掩饰自己的身影走了出去。 “谁?”女子警惕的回过了身,一张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面容露了出来,南方柔情的气质,尽管她强撑着厉色,那声音落到耳中却似娇喝般无害。 “贞安见过淑妃娘娘!”司贞安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 淑妃微仰着眼角打量面前的女子,明艳的面孔极容易叫人忽视她只是个二八芳龄的女子,“贞安郡主不在宴会上,怎的到了这夜静无人之处?”这宫中处处是吃人的牢笼,司贞安能活到现在,瞧着也不是个鲁莽之人。 司贞安上前一步,耀眼的红锦晃过淑妃的眼,她偏头朝淑妃低语,“娘娘为何出来,贞安便是为此而来!” “你这话何意?”淑妃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眼,状似掩饰地垂下眼帘,“本宫听不懂你的话。” 司贞安慢条斯理的朝着淑妃鞠首,“宴会歌舞升平,此时无人有意来此静心,娘娘不妨坐下来聊一聊,或许贞安能解你之忧。” 淑妃不以为意的拂袖落座,面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