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着呢吗?要不要出来喝点酒啊?” 沈斯凯道:“行,等我找个局,咱们去别人那里凑凑热闹。” 林郁晚挂了电话,把长发别到耳后,去了试衣间。 她其实挺了解沈斯凯,越是心里有事不能解的寂寞人,越是愿意去凑热闹的局,因为若没有周遭那些喧哗吵闹去分散注意力,人就会忍不住去内观,然后再次沉沦进一些已失去或求不得的痛苦之中。 她在法国给他打工的时候,沈斯凯刚被人甩,每天课也不上,话也不说,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酗酒,脾气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林郁晚用了五个多小时,终于把他要的从熬汤开始的骨汤面做好了,端到他房间里,然后拿过沈斯凯的酒瓶子说: “看在我辛苦熬汤的份上,你这酒能给我喝点吗?” 沈斯凯那回才第一次正眼看林郁晚,投影仪里放着电影,却没有声音,只有浮动的光影衬的人脸一时红一时白,他沙哑着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想喝酒?你也被人甩了?”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经济压力大,艰难度日,沈斯凯被女人无情抛弃,颓废不堪,他们也算是患难与共过的朋友了。 林郁晚笑一笑,挑了件白色长裙。 沈斯凯凑热闹的局是一位电影导演的生日会,半商务性质,庆生之余顺便给新项目招招商,所以来出席的有几位电影演员,还有影视公司的负责人。 林郁晚今日心情不加,酒喝的多了些,头有点发晕。 沈斯凯给了她一张酒店房卡道:“你去歇会吧,等结束了我把你送回家。” 林郁晚确实有些不舒服,她接了房卡走出宴会厅打算上楼去。 才转过一个弯就看见一个身影。 心里叹一声,冤家路窄。 萧默宸哪还有被泼一身茶水的狼狈样子,他西装革履,玉树临风地站在那,正好也回头,看见了林郁晚。 他没事人似的走过来,仿佛白天事没发生过,目光捕捉到林郁晚手里露出的一角酒店房卡。 “林小姐这是要去哪?” 林郁晚笑了笑:“和男朋友出来玩嘛,包个套房住一住喽。” 电梯此时打开。 林郁晚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施施然走进电梯,电梯门关闭之前,她还优雅的和他挥挥手再见。 然而,那两片金属门关到一线的瞬间,萧默宸忽然按下了开门键,门再次打开,他也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酒店的顶层。 林郁晚本来放松的脊背又绷紧了,她不自觉的离他远些,别过头去。 电梯读层数字一位一位跳上去,林郁晚觉得度日如年。 终于,叮的一声,林郁晚的楼层到了,她松了口气,提裙往外走,却忽然的被捏住了手腕,一把扯了回去。 林郁晚一把挣开萧默宸的手:“你什么意思?”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再次关上,向着顶楼升上去。 萧默宸指了指她的胳膊:“林小姐是吃了什么过敏了吗?” 林郁晚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胳膊内侧,起了一片小小的红疹子,她怔了怔。 是坚果过敏,一吃坚果身上就会起疹子。 但是她在法国接受过一段时间脱敏治疗,已经好几年不再犯了,今天不过是吃的蛋糕上沾了那么一点坚果屑,居然又复发了。 她想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