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棉布帘子作双重遮挡,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金言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悄悄地掀起一角。 一股冷气瞬间扑面而来,裹挟着腥味儿,还能清楚地听到机器嗡嗡的声音。 她刚踏进去一步,就感受到这里的气温比外面房间还要低个七八度,地坪和顶棚都有结冰的迹象,应该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她打开一处靠在旁边的冰柜,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冻得发黑的海鱼,有些干巴巴的,不知道是时间太久还是本来就是那样。 金言觉得很奇怪,她明明能闻到空气中有腥味儿,但是并没有看到会发出味道的东西,虽然能听到机器工作的声音,但是台面上却没有任何工作的痕迹。 她绕过货架,一扇铁门映入她的眼帘。 门上有个小窗口,透过窗口,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里面的墙面上有血的痕迹,从颜色来看还是很新的血迹,一个被铁链拴住的女人正倚在墙角,身上全是鲜血。 那是吕莹! 她赶紧冲过去,想打开这扇门,可是这间却上了锁。 她本想再次施展她的开锁大法,却发现无计可施。 这门不是电子锁,是最古老的门栓! “妈的。”金言一边哆嗦一边骂道。 她四处搜寻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具,于是拿出手机想联系周奕鸣,但是这里比街边信号还要弱,几乎是完全屏蔽的状态。 她试着拍了张照片发给周奕鸣,界面上的小圈圈不停地转啊转,最后还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没辙了,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了。 金言向后撤了一步,然后猛地抬腿,狠踹那扇门。 就这样来回几次,铁门居然纹丝不动。 但她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过低的温度又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房间里的人似乎也被这响声惊醒了,发出尖利的惊叫声,虽然隔着门,但依稀能感受到绝望和无助。 这锈迹斑斑感觉快要报废的铁锁质量这么好的? 按理说,以她改造人的力道,这种铁锁三两下就能给踢飞,但现在这锁只是晃悠了两下,仿佛在嘲讽她弱爆了。 就在这时,厚重的帘子被突然掀起,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也传了过来,金言赶紧躲到了货架后面。 “刚什么声音那么吵?” “肯定又是那女人在闹呢。” “今天必须出货了吧?” “废话,那边都催了好几天了。” “哼,这小妞儿也挺顽强的,咱抽了她这么多血她居然还活着,等会儿要不要把她敲晕了再取肾啊?” “敲敲敲,敲你妈敲!上次那娘们的头就给你敲通了!我们不就是靠卖这些边角料赚点小钱吗!再说了敲晕了你捅她刀子不一样会醒吗?拿块抹布塞嘴里得了,有铁链锁着她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牛哥说得对。牛哥说的对。”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到门前,往里张望了一眼。 高个子那个看了眼时间,问道:“收货的什么时候到啊?” “他们和我说吃完午饭就来。” “什么?”高个子音调都提高了八度:“鬼他妈知道那帮孙子啥时候吃完饭啊!” “牛哥别气,我再联系一下……” 矮个子赶忙拿出手机,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