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雪又对着小熊先生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说了好多好多她和陆南遇之间的往事,边说边哭。
哭着哭着,苏暖雪就哭累了,便倚在栏杆边睡着了。
一旁听着苏暖雪絮絮叨叨着的陆南遇心早已拧在了一起,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苏暖雪难过。
见苏暖雪睡着了,陆南遇轻柔地将苏暖雪拦腰抱了下去,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掖好了被角。
又打来了热水像以前一样,轻轻地帮苏暖雪擦净了脸颊上的泪痕。
临了,陆南遇将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揉捏着苏暖雪的手背。
看着他的傻丫头蹙眉睡着的样子,陆南遇的心软了一地。
只见那个一直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缓缓起身,在苏暖雪的眉间落下一吻,动作轻柔无比,就像对待护在手心里价值连城的珍宝。
“我有所爱隔山海,山不过来,我便过去。此生惟愿我所爱,无病无灾,笑颜开怀。”
待苏暖雪不再眉头紧皱后,陆南遇才轻轻抱起苏暖雪,给她披了一件大衣,便背着她把她送了回去。
全程苏暖雪都是陷入昏睡,并没有任何察觉。
出门时陈忠追了出来,将那件大衣递了过去。
“多谢陆总照拂。”
月光下,陈忠还是如陆南遇第一次见他时那般,脊背挺直,目光炯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似乎其实什么事情他都知晓。
微一愣神,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轻笑了一下,伸手接过风衣。
“你我知道就可以了。”说着,陆南遇便披上那件苏暖雪刚刚披过的大衣,转身离开了。
……
这天陆南遇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小公寓,给苏暖雪院子里的花浇水。
苏暖雪看到他过来,便转身进到屋子里,准备给小熊先生拿一些水果,谁知却听到自己和苏蔓的卧房内传来了一阵轻咳。
正在倒果汁的苏暖雪手一松,整个人往房间里跑去,玻璃杯顺势摔碎在原地。
刚迈进卧房,苏暖雪就看见一直躺在床上,靠着氧气瓶维持呼吸的苏蔓竟然缓缓睁开眼来,一阵接一阵的轻咳。
“陈忠,陈忠,快点叫医生,母亲醒了!”
苏暖雪一边朝门外喊着,一边控制不住地往苏蔓身边靠,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滑落,苏暖雪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
院子里的陆南遇听到苏暖雪的呼声也跟了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后便默默地离开了小公寓。
“妈,妈,我是小雪啊。再坚持一下,千万别闭眼,医生一会儿就来了。”
苏暖雪紧紧攥着苏蔓的手,眼泪打湿了床单。
她生怕自己一松手,母亲又会像之前那样昏迷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苏蔓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浑身还是很虚弱,泛白的嘴唇微笑地看着苏暖雪,欲言又止。
长时间的昏迷让她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还需要恢复。
不过还能见一见她的小雪,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陈忠听到苏暖雪的呼喊后立马找到了住在不远处的,陈晓燕介绍过来的医护人员,医生很快准备就绪,给苏蔓进行检查。
陈忠立在门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蔓昏迷时他还没哭,现在苏蔓醒了,他一个大男人反倒快要激动得流出泪来。
医生给苏蔓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整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摘下听诊器后缓缓走出来,笑着对旁边候着的苏暖雪说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苏女士的病这一次算是彻底地好了。”
“只是病人刚醒,许多身体机理还在慢慢恢复中,可不能再让她太操劳了。”
说完,医生便跟着医护人员一起下去,准备给苏蔓开调理的药了。
苏暖雪激动
得一个劲儿地说谢谢,然后来到了苏蔓的床边。
“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