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纤瘦的手指活跃地敲了敲瓶身。
“就你啦!”
话一出口,苏暖雪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短暂的愣神将苏暖雪的心思又拉了回来,果然,开心终究是留不住的。
看着自己放在一旁的向日葵,苏暖雪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的游离。
什么时候,竟然连陌生人送给自己的一束花,就让自己能这么开心呢?
嘲讽地笑了笑,许是太久没有被人善待过的缘故吧!
不过苏暖雪最终还是将那个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细口酒瓶洗净,一脸虔诚地将那束开得正盛的向日葵插进了瓶子里。
“花是无辜的。”苏暖雪心想。
如果有来生,她也想做一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绽放的花朵。
做花该有多好,不用和人打交道。
所谓人心隔肚皮,自己依赖了快要二十年的那个人最后给了自己这么深重的一刀,让苏暖雪怎么敢再轻易地相信旁人了。
那束向日葵就这样被苏暖雪随手放在了一个位置,是生是灭,且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医生们给苏蔓检查完毕之后,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苏暖雪像给自己上了发条一般,格式化地同医生们道了谢,送医生出门后,便回来守在了苏蔓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