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才发现自己所有的幼稚和为难都只来源于一个人,一件事。 那并不是因为烛间,而是因为烛间是兄·长所爱的女人。 在他仅有的人生经验里,也根本找不出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兄长之间的不能说的话越来越多。 那股隔阂与愧疚犹如一条会独自生长的深沟,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握,却没有想到那条沟壑已经如同血淋淋的伤疤,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心底。 ‘这不对……’他望着天上的月,感觉那股莹白的月光就如同冬天的冰雪,带来彻骨的寒,让他动弹不能。 无论是自己将自己的情感压抑下来也好,还是兄长根本因为一些事情,同样压抑下心情也罢。 难不成,他们兄弟二人,都要成为这场战斗失败者吗? 他不甘心。 若是烛间和斑在一起了也罢,可若是他们没有在一起……那么自己就要什么都不做的放弃吗? 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为什么一开始就无法和兄长开口呢?若是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事告诉了兄长……就算是有了裂隙也罢,至少……不会到这个地步吧? 想着兀自在房间里醉过去的斑,泉奈心中涌起憋闷的怒气,甚至希望醉过去,而后将所有事情一一说出的那个人正是自己。 这股感情将他撕扯成两半,直到太阳逐渐洒下辉光,他沉重地挪动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斑的房屋里。 而他一无所觉的兄长方才醒来,正在揉着额角,喝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粥。 “啊,泉奈呀……”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昨天居然喝醉了。没想到后面上的是烈酒,下次我会注意的。” 只不过是喝醉的一件小事,哥哥还在对他解释。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即便斑的实力更强,可是哥哥总是照顾着自己的心情。 这让泉奈的心底越发不是滋味,他说:“是烛间送你回来的,我看……她好像并没有喝酒。” “嗯,她还有事要去做。”斑说着,想到了烛间昨日与奈良鹿玄分开时的约定。 他不觉得烛间会去找鹿玄,但是此刻想着却未免不舒坦。 难不成……自己是被烛间搪塞了吗? 不过,她说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吧…… 斑想着,又按了按额头,将碗中的白粥一饮而尽,就翻身坐起。 “泉奈,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议事。” “……” “呃?看你的衣服,你昨晚没有睡觉吗?呵,没办法了,稍微忍耐一下,等中午再来补眠吧。” 斑说着,又准备抓紧时间去洗漱。 泉奈看着兄长的模样,心却越发下坠,原本想要和缓诉说的内容,干脆直接开了口: “兄长……我仔细思考了,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么?” “我……爱上了千手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