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这让她又羞又气……当然是气她自己。 绘琉将碗筷收拾好,答应下次再来看她。 “这样就要走了吗?这么快……贝克曼先生每次还会陪我说一会儿话。”蒂法扭捏着,将绘琉送到了门口。 “我把贝克曼叫来?他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我去叫他。”绘琉知道蒂法是什么意思——想让她留下陪她。对此,绘琉没什么想法,她们同为女性,自然更亲近些。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跟蒂法装傻充愣将这事蒙混过去,她先去厨房放下盘子,路上正好遇见贝克曼,跟他一说,他非常爽快就答应会去照顾蒂法。 然后,解决了所有事情,一身轻松的绘琉大步流星回了房间。 “感觉绘琉在着急?”刚关上房门,香克斯便问。 “因为我想跟你独处。” “想跟我独处?”绘琉毫不避讳,香克斯眉头舒展,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 “毕竟我只能跟绘琉说话嘛。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方便些。” “那太好了。”她边说,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针线和碎布。这是她之前找船员要的,香克斯问她要做什么时也被她神秘的敷衍了。 现在正是时候。 “这个啊!”香克斯观察着,“要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护身符。我前两天梦到的,做出来送给你。” “送给我?”他有点惊讶,低头看了看半透明的自己。 “我相信很快就能带上的!” “是想起了什么吗?那你可要多做点梦了~” “我一天睡20个小时!” “进入冬眠期了啊。” “你有冬眠期吗?” “我感觉没有。” “那我努力睡!” “好好~” 她靠着记忆在布上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过这东西看着简单,做起来难,小小的护身符,可没有图纸的话,她总是忘记哪里该留出缝合的量。 “梦里还有什么吗?” 香克斯在问她,她知道他是在帮她调动记忆,于是尽力回答他的问题:“庭院……” 四方块圈起来的青青草地,石头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木质的小门前面,路边对称摆放着石灯笼,里面昏黄的烛光被微风吹得闪烁,竹筒敲击石头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一只手把护身符递到了她的面前,那是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从手能看出他整个人是偏瘦的。他穿着灰色的和服,腰间别着一把黑刀,却看不清面容。 “和服……是在过新年吗?”她费力回忆着每个细节,并把它们都告诉香克斯。 “新年?会这样过的只有……绘琉,之前我可能猜错了,或许你真的是从和之国离开的。”他声音沉沉,“那里啊……稍微有点麻烦。” “怎么了吗?” “我不回到自己身体的话,单凭你说,干部们是不会同意去的……而且我也不能拿船员的生命冒险……不过这些你不用考虑,你就把想起的都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香克斯表情有些严肃,绘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香克斯是比谁都更希望一切能恢复原状的,连他都这样说,看来事情真的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