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的拳击课要重新开始吗?”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诸伏景光这么问道,“已经有几个月没碰了吧?” “啊,那个……”降谷零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会去的。下个学期开始,会重新去上。景要一起来吗?” 诸伏景光仔细地想了想,笑着说:“好啊。多一个人学,也好保护北川吧。” 莫名被点名的北川星侧头,微卷的发尾落在肩上,她朝着诸伏景光投来去疑惑的一眼。 诸伏景光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对降谷零道:“而且zero也总是和别人打架,这样我就可以帮你了。” 前两天刚刚和人打过架、此时胳膊和脸上还贴着创口贴的金毛小男孩心虚地游移视线,咕哝道:“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我知道。”诸伏景光戳了戳他胳膊肘上的淤青,看见降谷零委屈巴巴地捂住手臂时,忍不住笑道,“我想让你少受一点伤嘛。zero总是受伤的话,我会很担心。” 降谷零一愣,随即感动地看着他:“景……” 谁料诸伏景光话锋一转:“毕竟zero受伤的次数多了,我对处理伤口、包扎这方面也熟练了不少呢,说不定都可以去学医了。这样以后zero有什么需要开膛破肚的大手术,交给我我也会得心应手一些。” 降谷零:“……抱歉,景。” 诸伏景光笑眯眯:“嗯?怎么了?” 降谷零老实地说:“我会不主动和别人打架的。” 诸伏景光投以赞许的目光。 目睹金毛伙伴从感动变得卑微的全过程的北川星眨巴着眼睛,望着比诸伏景光的眼睛颜色浅上许多的天空,心想,诸伏不愧是诸伏,切开黑的程度比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啊。 标记:不能惹的大人物。 二月份的气温已经开始回升,虽然还有些许凉意,但是足够让人脱下厚重的外套,换上轻薄又好看的便衣了。 街上已经有穿着超短裙的女学生们光着两条腿欢快地压马路,还围着围巾保暖的北川星看着她们手拉手亲亲蜜蜜地走进一家超市,略微有点羡慕。 但她说不清楚这种羡慕是在羡慕什么。可能是在期望有一个同样能够和她亲密聊天、就像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那样对于对方来说的意义一样的、同样性别的朋友? 她本来该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回忆不经意触碰到了那个苍白的女孩,她抿了抿唇,神色变得落寞又怀念。 诸伏景光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的不对劲。他发现她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双绿眼睛凝视着虚空,里面承载着一种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难过的情绪。 “北川?”他微微弯腰,看向他和降谷零中间的北川星,“怎么了吗?” 北川星摇了摇头,道:“有点冷。” “冷吗?”把外套系在腰上、只穿了一件短袖的降谷零伸手拉住她的手,偏低的温度在他热乎乎的手心里格外具有存在感,他用两只手捂住北川星的手,叹口气一点也不意外地说:“你身体太差啦。” 诸伏景光整理了一下她的围巾。围巾是齐木柊奈给她买的,咖啡色很厚实,冬天时挡风能力非常强悍。他把北川星的下半张脸用围巾围起来,然后解开降谷零的外套,抖了两下对她说:“把zero的外套穿上吧,反正他也不穿。” 北川星婉拒道:“其实也不是特别冷。” 二月份穿三件长袖,多多少少会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