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话,就不要去。” 哈缇不敢放南娜的鸽子,想从萧可悲处寻求保障:“你跟尼德霍格既然是两口子,他们应该会听你的话吧?” “怎么可能?他们之前想杀了我,还跟尼德霍格产生了积怨。”萧可悲神情严肃,兀自陷入了沉思,“说实在的,我都怀疑这次尼德出事是不是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哈缇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惧道:“那你还去做什么?送死吗?” “如果尼德还活着,那他一定在瓦伦岛。我必须去打听消息。”萧可悲既是回答哈缇,也是给自己打气:“他没那么容易死的,尼德受过好多次伤,但最后都好了,只要我去帮他弄药,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眼泪说来就来,萧可悲连忙把头转到一旁,悄悄拂去了泪水。 哈缇察觉到了她的难过,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气氛陡然有些沉重。 与萧可悲的心境截然相反,路边倒是有许多高声谈笑的百姓;游吟诗人靠在栏杆旁愉悦地歌唱,年轻的男女随之起舞,老人和孩子欢呼雀跃。 哈缇有心听一听大家都在乐什么,特意附上了耳朵。 然而他发现,众人庆祝的是尼德霍格的死讯。 “请听我讲述,预言中的救世主, 那英武的勇者和他注定要获得的成就, 为光明而战斗,将无畏的剑挥动。 那邪恶的尼德霍格将黑暗扩散, 在来自各处的战士中, 他,哈缇, 天命中的勇者, 手上带着福尔塞缇赐予的印记, 他将斩下黑龙的头颅, 带来荣耀和光明, 他将迎娶聪慧的公主, 沐浴在众神的恩典中。” 歌声像魔咒,盘桓在两人心上,哈缇做作地笑了两声,嘲弄道:“这预言一点儿也不准,我没有爱上你呀,你喜欢的也不是我。” 萧可悲没理他,怔怔地盯着海面发呆。 厚重的云层漂浮在不远处,也许又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