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可悲主动问道:“什么话?” “等等。” “等什么?” 伯奈尔不吭声了,安静地坐在黑暗中,萧可悲只得有样学样地找了张椅子落座。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两分钟,萧可悲听到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劳菲,还是阿尼塔? 萧可悲不动声色地沉思。 这谜题很快有了答案,下一秒,劳菲的声音自楼下响起。 “阿尼塔,你在干什么呀,下来陪我聊天好吗?” 萧可悲忍住偷笑的冲动,察觉到脚步声又走远了。 对面的伯奈尔也终于有了行动,他拿出一个信封递到萧可悲手里,介绍道:“盗贼公会的人给你的。” 萧可悲接过这封火漆完好的信,发现它既打不开,也撕不动。 看着恨不得上嘴咬的萧可悲,伯奈尔提醒道:“这是秘文信封,需要你的一滴血来亲启。”说完,他贴心地送上了匕首。 萧可悲杵在原地不动,虚心向他求教:“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 她把信收回口袋,作若无其事状。“那我之后再看吧。” 伯奈尔对她的态度感到意外,无奈地耸了耸肩,“随便你。不过那个兽人在给我这封信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声,务必要避开阿尼塔。” “为什么?” “谁知道呢。” 短暂的沉默后,伯奈尔忍不住出言打听:“圣所失窃的神器是阿尼塔偷的?” 事关阿尼塔,萧可悲选择了装傻,“我也不清楚。” “好吧。”该送的信交付到了收件人手里,要说的话也转述到位了,伯奈尔转身就要离开,萧可悲叫住了他。 “你们去过公会了吗?他们怎么会知道你认识我?” 伯奈尔耐心地解释:“是劳菲无意间提到了‘希夫’这个名字,引起了几个兽人的注意。” “噢……”萧可悲主动交代道:“我加入了盗贼公会。” “猜到了。” 萧可悲像在说绕口令:“嗯,我也猜到你猜到了。” “我是不觉得朋友之间需要事无巨细地坦承过往。”伯奈尔打开房门,难得地笑了下,“劳菲好像比较介意。” 塔楼总共有五层,或许又该说是四层,因为第五层的房顶已经不翼而飞了。 按照一层一户的分配,今晚人人都能享受单间,萧可悲在睡前叩响了劳菲的房门。 “希夫?怎么了?”劳菲对她的来访很是意外,给萧可悲让出了进门的空间。 开门见山似乎太奇怪了,跟向上司作汇报似的,萧可悲迂回道:“你在镇门口的时候好像有点儿闷闷不乐。” 劳菲低下头,话未出口,叹息先至,“唉,我的天赋没有您和阿尼塔高,身份也只是个平民,但我是真心实意把您当朋友的。” “我知道呀。”萧可悲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你也是我的朋友。” “嗯,我很羡慕阿尼塔,她能真正地帮助到您。不像我,虽然跟在队伍里,但什么用处都没有。” “劳菲,你怎么会这样想?朋友当然不能以‘用处’来衡量重要程度。” 这话大概是没能说在劳菲心上,她的脸色更黯淡了。“是我想得太多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