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拉的森林呆了太久,萧可悲深觉自己都被腌入味了。 两人径直走向旅馆,眼里都怀着对沐浴更衣的渴望,没成想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小男孩。 该男孩虽然从头到脚都很有丐帮的风格,但并不行那乞讨卖艺求助等事,反而掏了一袋子银币出来递给萧可悲。 萧可悲对这天降的横财感到了些许疑惑,谨慎地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男孩抬起头来,脸脏兮兮的,不过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清秀的长相,鼻梁处还有一枚褐色的痣。他讷讷道:“没有认错,我等了你两天了。” 见到那颗痣,萧可悲总算把他从回忆的角落里提溜了出来,惊讶道:“你是那个卖花的小孩?” 男孩点头承认,“嗯,我想把钱还给你,因为我已经用不到了。” 萧可悲瞧着他是落魄更胜以往了,蹙眉道:“怎么用不到呢?给自己买身衣服呗。”说到衣服,她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由于疫病,公会关闭了酒庄的入口,所有人都只能从墓园进出。 尽管超过了一周,贝斯彻还是非常感激她们,甚至表示就此将隐身衣和纯净水晶赠予这对拯救了公会的恩人。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然而萧可悲的心情是郁卒的。偏偏尼德霍格还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萧可悲只能表现得无欲无求,作雕塑状。好在她已经重振旗鼓,又想了一个新的计划。 首先,还是应该等待贝斯彻的下一次传讯,寻个正当由头前往厄斯城才行。 时间还早,萧可悲有心去酒馆一类的地方感受下生命的气息。刚走出公会,他们竟然又遇到了那个丐帮男孩。 男孩趴在一座崭新的墓碑前,身下的泥土渗着不寻常的深黑色。萧可悲疑心这墓是他那生病的母亲的,准备过去安慰他几句。 “怎么在这里睡觉。” 手触碰到男孩的瞬间,萧可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体温有些不正常。她把男孩扶了过来,随即发现对方竟然浑身是血,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正是他肋下插着的一柄匕首。 男孩不知道遇害多久了,出气多进气少,正处于命悬一线的状态。 萧可悲大惊失色,赶紧转身叫人。 “快来人啊!有没有会疗愈术的?有个小孩受伤了!” 在门口送客的贝斯彻听到她的疾呼,立马冲了出来。他将手心覆在男孩的身上,轻柔而缓慢地拔出了匕首。 男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眼皮抖动了许久也没睁开,泪水倒是先流了下来。 萧可悲怒道:“是谁伤的你?” 听到她的声音,男孩突然情难自禁地扑了上来。 “我妈妈去世了。” 尼德霍格登时有些不悦,态度十分严厉。 “关她什么事?” 萧可悲瞪了他一眼,柔声道:“没关系的,她只是去海拉的森林了。” 男孩似乎是迈不过这道坎了,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对我好的人了。” 这反应不太对劲,萧可悲猜测那伤口是他自己捅的。 贝斯彻先是盯着男孩的脸瞧了一会儿,又转头端详墓碑上刻的名字,讶异道:“你是麦卡琳的儿子?” 萧可悲连忙追问:“怎么?熟人?” 贝斯彻忧郁地叹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