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城。矮人和精灵都对奥萨神族没有信仰,城里应该不会出现德里奇画像之类的东西。 几十分钟后,萧可悲估摸着是跑到赫姆斯镇了,湖上泛着光的骷髅骑兵就是最好的路标。它们看穿了萧可悲的隐身术,示威般地走来走去,萧可悲深知它们下不了水,心态很是从容。 就在这时,她突然产生了一股难言的感受。也说不上是疼,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胸而出的心悸。 没等她缓过劲来,眼前又冒起了蓝光,脑子里也回荡着沉闷的铃铛声,这声音吵个没完,让她愈发心神不宁。 冻得太久出现幻觉了? 萧可悲起身往上游,打算观察下水面的情况。 随即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咽了一大口湖水——她的头顶不知何时竟然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骷髅骑兵,它们像蓝色的灯塔,向方圆百里传递着萧可悲的坐标。 萧可悲大惊失色,心急如焚。 为什么! 她在游戏里也潜过水,但从没见过骷髅骑兵有类似的行为。这群王八蛋突然之间在搞什么,团建? 她仰头放出连锁闪电,预备驱逐这帮碍事的家伙。紫色的电光和幽蓝的鬼火在湖中交错闪烁,吸引了不少围观的居民。 惊觉自己越来越引人注目,萧可悲直接将湖面冻住了。她在冰上一路狂奔,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追兵。 这通动静终于引来了居民以外的看客,十几个脸色发青的男子跟秃鹫似的从天而降,他们似乎无法识破隐身,起手就放了一个落雪术。 萧可悲趁这个时机用麻痹术将敌人逐个击晕,不成想骷髅骑兵又在她们缠斗的工夫赶了上来,还仗着人多势众将她团团围住。 数不清的白骨在萧可悲面前晃来晃去,她头皮发麻,想要施展风暴墙弹开这群杂兵,前赴后继的手骨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混乱之中有人在她胳膊处戴上了一对臂环。 萧可悲霎时有种力量被抽走的虚脱感,她跪倒在地,失去了隐身术的加持。 几只手把她从骨堆里拉了出来,一个男人把萧可悲扛在肩上,振翅往天上飞去。 风把衣服吹得冰冷又坚硬,但更冷的是萧可悲的心。 她发现自己连火球都无法召唤了。 她们的终点是赫姆斯镇附近的一座小木屋,男子把萧可悲平放在地上,转身出去了。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冷吗?” 萧可悲的嘴唇被冻得发白,水珠顺着发尾和衣角往下滴落,将地面浸湿了一小块。 尼德霍格把她抱到床上,又问了一次。 “冷吗?” “伯奈尔还好吗?” 尼德霍格点燃壁炉,强忍着怒意低吼:“你只想问这个?你关心的就只有他?” 萧可悲猜他又要折磨自己了。 也许不能只用失望来形容此刻的心境。 几个小时前她还意气风发,是魔法竞技大会的冠军,是路法斯得意的弟子,是阿尼塔的战友。转眼间她又什么都不是了。 尼德霍格还在自言自语。 “我警告过你的,我说了别逼我惩罚你。” “你算计我,又抛弃了我,还做出这副样子?” “说话啊!” 萧可悲依旧是问:“伯奈尔怎么样了?”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