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 萧可悲把书递给他。 “这是从尼法尔海姆传过来的。精灵对奥萨神族没有信仰,只供奉母树,在你的信徒眼里,他们是异教徒。” 尼德怔怔地接过书,看着萧可悲:“是我命令他们去做的?” 萧可悲耸了耸肩,“谁知道。” 尼德草草地翻了几页,把书放下了。 “肯定不是我。要么就是他们太傻了,领会错意思了。” 想到他主灵魂那癫狂的样子,萧可悲觉得很难说。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接着往二楼走。 “不知道他的卧室在哪里,我们现在一身的血,走到哪都会被盘问的。” 尼德跟在她身后,惴惴不安地问:“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萧可悲一边去拧门把手,一边敷衍道:“我一个外人,不太……” 门打开了,她瞠目结舌,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摆满了标本。 一个个玻璃罐中泡着木精灵的头、手、心脏,瓶身上还写着主人的名字。 萧可悲缓缓走近其中一个很特别的标本。 里面放的是一个婴儿,上面的标签是: “琳达” 萧可悲呼吸急促了起来,捂着喉咙不住干呕。尼德崩溃地大喊:“不是我,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他牵起萧可悲的手冲了出去,抓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质问:“你觉得是我吗?” 萧可悲心情复杂,犹豫道:“我不知道。”见尼德露出绝望震惊的表情,她又找补了一句:“我觉得现在的你不会。” 尼德大吼起来:“那才是我的主灵魂!”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阵,尼德收回了手。 “对不起。” 萧可悲没吱声,想要换个话题。尼德接着问:“月圆之夜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直戳萧可悲的痛处。她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承认:“是!” 她盯着尼德,恨声道:“我这辈子都没遭遇过这样的痛。” 尼德胸口一窒,指天划地地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你别离开我。” 萧可悲心想:谁知道呢?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干净的衣服。 萧可悲围着院子绕了一圈,终于在仓库后的山壁附近找到了男人居住的小木屋,她推开房门,谨慎地探头。 里面一床一桌一柜子,简单朴素的监狱风,目力所及之处似乎没有符文。 萧可悲的双脚刚迈进房间,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里的灯火也跟着熄灭,萧可悲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种恐怖故事的展开让她浑身一激灵。 尼德没能进来,只能在外面焦急地敲门。 “怎么回事?还能打开吗?” 如果这是一部恐怖电影,在她回头的刹那肯定会出现一个人,或者一个鬼,或者不人不鬼。 萧可悲最怕这种碰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被脑海里的画面吓得不能自已。她决定不走寻常路,让鬼无路可走。 萧可悲闭上眼睛,用盲人摸象的方式回到门边,她战战兢兢地去抓门把手,想要打开房门。 她拧了一下把手,居然拧不动。 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