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首先,学生时代的校长先生特意找来询问他是否有当教授的意向,还温声安慰他不用在意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另外一位同事会负责熬制抑制这个毛茸茸问题的魔药,还是免费且不限量的; 其次,在莱姆斯感激不尽之际对方又笑眯眯地询问他是否有带小孩的意向,这让他不大理解又本能联想到刚刚得到的那份职位,于是很小心地回答「尽量将孩子们照顾好」,得到了校长先生颇为欣慰的笑容; 最后—— 莱姆斯很茫然地看着站定在他面前的年轻姑娘,旁边还放置着大小不一的行李箱与正搭在她肩膀上的猫头鹰,迟疑道:“请问……?” “您好,您是莱姆斯·卢平先生吗?” 先一步开口的却是对方。 莱姆斯呆了几秒,“好像……是?” 塔莉娅眨了眨眼,回想起阿不思那句「比较适合你的监护人」,再默默地望向似乎还处于凌乱状态的男人,决定对这句话持保留意见的想法。 好在对方此时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这位被阿不思称之为「比较适合她的监护人」的莱姆斯反应很快地调整了下自己的反应,同时很礼貌地露出个困惑的表情看她,语气有礼:“是我,请问你是……?” 这下轮到塔莉娅迷茫了。 “阿不思没有跟您说吗?” 她仰起了头。 莱姆斯再度茫然地眨了眨眼。 谁是阿不思……? 嗯? 阿不思——邓布利多?! 好炸裂。莱姆斯惊悚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无论是思来想去还是其余都无法将「原来有一天会从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来岁左右的女孩嘴里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输入大脑里。所以,邓布利多是有什么亲戚吗? 寻思着,莱姆斯没忘稳住声音回答:“……没有。” “那就太奇怪啦,”塔莉娅摊开了手,露出安静躺于掌心上的信纸,声音平静,“阿不思说我的监护人是您呀。” 莱姆斯呆了。 * 斯内普最近过得很不安宁。 首先是本来即将要到手的学院杯被横插一脚的赫奇帕奇夺走了; 其次是那个莫名其妙被邓布利多塞进他手里的棺材每天都让他觉得瘆得慌; 最后是—— “我刚刚可能是听错了……”斯内普盯着面前笑得很和蔼的老先生,语速缓慢,语气谨慎,像是很艰难地在道出言语,“再说一遍……?” “哦,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颇为伤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讲,“这个年纪听力就出问题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斯内普:“我没——” “总之,狼毒药剂就麻烦你了。”邓布利多自然而然地掠过了这个话题,且状似随意地提起了另一个,“那副棺材保管得怎么样了?” 斯内普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再后,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回视着面前的老人,紧绷着脸,咬牙切齿道:“当然……非常好。” 邓布利多看起来很满意地飘然离去了。 于是,斯内普开启了怨种之旅。 在熬制完成狼毒药剂后,按照邓布利多发来的指令,他踏上了寻找卢平的路程。说实话,他真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