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黛儿的吃食都是她们做的,以前是什么模样、如今又是什么光景,黛儿自然明白。” 林黛玉迟疑了片刻,便慎重的点了点头。 宗恒见林黛玉应的郑重,便又同她多嘱咐了几句。随后忽然抱住林黛玉,闷声道:“哎呀,如今不抱着黛儿睡不着,可怎么办呀……要是睡的少了,进了贡院头昏眼花的,看不清题目可怎生是好?” 方才还是一本正经,转眼就是个无赖样子,林黛玉颇为无奈道:“我如今身子也好,不如同姑爷一起去金陵如何?也下场去考一考。也不消占了旁人的名次,只同姑爷比上一比,如何?” 宗恒立刻道:“那不成!姑苏金陵虽然不远,但舟车劳顿的,总是折腾。还是安安生生的待在家里更好。况且进那号舍是要解衣搜身的!黛儿怎得能叫那些人触碰!况老爷爷不是立刻就走的。我也不在金陵停留游玩,不过几日功夫……”忽然话头一转,问:“莫非黛儿也舍不得为夫?” 林黛玉原也不过玩笑,见宗恒说的越发离谱,抽身便走。 宗恒立刻追了上去。 两人进了屋,林黛玉到底为宗恒收拾了衣物包袱,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用过早饭后,宗恒便带着两个书童打马离开了。林黛玉看着远去的骏马,若有所思。 林如海问:“玉儿可要学骑术?” 林黛玉眼神一亮,立刻回身,随即又黯然。自己这身子,坐马车都勉强,如何能骑马颠簸。 知女莫若父,林如海微笑道:“便算不能疾驰,只溜达几圈也是好的。去换身利落的衣饰来,阿爹教你骑马去。” 林黛玉自然欢喜,回了院子重新装束了,便又到前院寻林如海。 林府虽然有一个马厩,但都是口齿齐全的成年大马。林如海便吩咐管家套了马车,父女两个一起到南郊马场挑了一匹枣红小马。 回到林府后,下了马车,林如海见林黛玉精神尚好,便叫管家把马车牵走,自己则扶了林黛玉上了小红马,牵着小马儿,遛到后院里。 林府后院依着湖,虽没有草场,但依着湖也铺了马车的宽度铺了二十尺的青石板路。在青石板路外侧,又有二十尺的土路,便是林如海日常跑马的道儿。 林如海便牵着小红马驮着林黛玉在那跑马的道儿走了一圈。 林黛玉虽第一次上马,但很快便得了要领,林如海便自己乘了一骑,陪着林黛玉的小红马慢走一圈。 林黛玉在马上并未觉得不妥,但是下了马却觉得双股战战,几乎都不会走路了。 林如海见女儿走的艰难,便背起她来,送回房中,笑问:“如何?”说完又从袖中拿出一盒药膏,交给雪雁道:“与姑娘抹上,明日便好了。” 雪雁接过来应下。 林黛玉问:“阿爹当初也磨成这样?” 林如海微笑:“学骑术的,都这样。几日便好了。明日还练么?” 林黛玉神情兴奋道:“练!” 林如海揉了揉林黛玉的头,笑道:“明日午后。” 林黛玉自然应下。 不过三五日功夫,林黛玉就能独自溜马了。林如海自不放心,仍旧在一旁陪着。 又过了半旬,果然有圣旨来宣,催促林如海去扬州上任,仍旧领着巡盐御史的职责。 林黛玉如今虽不用喝药,但是御史身边素来危险,林如海一人难以顾全,便仍叫林黛玉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