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侧眼看向自己老大。 前方的中年男子细细摩擦扳指,锐利的双眼透过后视镜审视微微颤抖的女人。鲸骆眉眼低垂,攥紧的十指骨节发白。 “昨天夜里,那五个人怎么死的?”墨镜男察觉到老大的意思,代他开口逼问,“别动小心思。” 鲸骆瑟缩了下,立马解释:“当时发生了意外,他们被掉下来的东西砸到……我很害怕,没仔细看就跑走了……” 她的声音伪装地极好,声线满是努力克制的恐惧:“他们死了吗?我、我不知道……我当时应该叫救护车……但我太害怕了、对不起……” 不像装的。 墨镜男看向自家老大,中年男子收回审视的视线,浓厚的嗓音低沉沙哑,充满上位者的磁性:“小魏……唔,应该叫你小鲸?” 鲸骆抿唇不语,任凭拿捏,中年男子自顾自继续吩咐:“上面准备了些茶水,别害怕,不过需要你帮一点小小的忙。” 不多时,鲸骆和魏成功在几人的挟持下乘坐电梯来到酒楼三层中间一个会议厅内,金色奢华的装扮又被刻意以黑色为基底,整体的基调低沉厚重。魏成功颤颤巍巍站在门口的角落,乱糟糟的衣服随意贴在身上根本无心打理,鲸骆则被引领坐到谈判桌的下位,几份资料摆在面前。 得到允许,鲸骆拿起那些东西迅速阅读。 一份是挂在自己名下的债务,最上方竟然又加了几个新增条款,一大笔魏成功为借债人的账单明晃晃又记在了她头上。 “你那弟弟确实是个极品。”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已经把自己都抵押了还是剩这些,你是他的直系亲属,没办法,规矩如此。” 鲸骆却没什么反应,那死去的极品爹妈给她留下了两亿的债务,这多加的一千万不过就个零头。她放下这些看腻了的东西,拿起另几份封皮就不同的资料。 那是关于她公司的各种资料,包括流水、租赁的服务器条款,甚至还有老板的背景调查。这份调查只有老板的妈妈——一名早逝的大富豪,留下的巨额财产足以给他一辈子挥霍。鲸骆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将这些都仔细阅读后整理好放回桌上。 “你是个聪明人。”中年男子依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俯视女人,“知道该怎么做。” 作为核心元老级别员工,鲸骆有无数种方式可以从内部瓦解整个公司。特别是她还是最主要的运维人员,这种小公司只要游戏核心出了问题,哪怕老板再有钱短时间内也难以为继。几个老牌游戏公司推出的新作正是宣传期,拉下这个硬核人气力作对他们都是极大的好处。 “等事成,可以抵消你债务的一半。” 中年男子仿佛大发慈悲般,拿起魏成功的那份债务欠条,扔到一旁的火炉里。纸张受热蜷缩,发黑碳化又刹那间变成灰色的尘埃。不远处,魏成功几乎喜极而泣,脑子又活络起来思考脱身后的去路。 一点点小甜头,还是给魏成功的,真不知道哪来的脸。 鲸骆垂眼,全程双腿闭拢尽量畏缩,表露出最大的服从姿态,这种能被轻易掌握的弱小姿势让人更容易放松戒备。坐在上位的中年男子细细品完茶水,收拾完茶具才摆手指挥墨镜男带人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这整栋楼都是这个帮派的据点伪装,鲸骆乖顺地紧跟墨镜男来到五楼,被推进走廊角落的房间。 房间是正常的酒店大床房装扮,但四角的监控明晃晃揭露这并不是一个安稳的好地方。鲸骆坐在床头,拿出并没有刻意被收走的手机,果不其然,没有任何信号。鲸骆在监视下装作焦躁地摆弄设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