耋,下至小儿,就没有人不认识俺的!” 沈于归一笑,好奇道:“奴家倒是好奇得很,这凉水荔枝膏并不用荔枝,却是如何做出同荔枝一般的清爽口感的呢?” 那胡老丈苦笑道:“荔枝价贵,城中又有多少平头百姓能吃得起呢?所以俺便想了个法子,将乌梅、缩砂仁、桂、生姜各自煎汁,混合,熬制成膏状,再加入丁香,味道便酷似荔枝,又香又甜。” “俺自己试了试,味道甚是不错,所以俺便将这凉水荔枝膏买给食客,反响甚好,便一直如此卖下去了。” 沈于归摇着团扇笑道:“老丈就如此爽快就将这凉水荔枝膏的制作方法告诉奴家了,就不怕奴家偷学了去?” 那胡老丈笑道:“俺只说了用什么原料,却没说份量。这不同的份量熬出来的饮子,味道却大不相同。若是份量把握得好,自然美味;若是份量不对,自然口感也不会好!” 沈于归亦是会心一笑,并不多言。 在冷饮摊上坐了一会儿,同胡老丈又说几句八卦,方才令人舒爽的清凉又逐渐褪去,热浪再一次如潮水一般袭来。 沈于归道:“老丈,不知这里还有什么味道上佳的冰雪饮子?要新鲜的。” 那胡老丈哈哈大笑:“小娘子,俺这里还有药木瓜,与雪泡梅花酒,其余的小娘子怕是都已见过了……” 沈于归倒是好奇:“药木瓜?不知这饮子味道如何?味道可苦吗?” 胡老丈摇头道:“不苦,味道可甜呢!这吃食听着虽叫做‘药’,却一点儿药苦味也没有,城中的小娃娃们都喜欢吃这个!” 方才那摇着蒲扇的热心食客亦推荐道:“胡老丈这里的药木瓜确实稀罕,与城中其他冷饮摊中的做法还不一样呢!” 沈于归见这二人皆说好,于是十分爽快:“那便再来一碗药木瓜吧!” “好嘞!”胡老丈应道,又忙去给沈于归拿海碗。 沈于归倒是对这药木瓜来了兴趣:“不知这位郎君所说,这胡老丈所做的药木瓜,同汴京城中其他的药木瓜又有何不同呢?” 那食客见沈于归发问,便笑嘻嘻解释道:“城中所售的药木瓜,多是将木瓜捣烂成稀泥状,配着冰水食用。虽说也是木瓜,但是吃起来终究不如真材实料的木瓜味道好。” “况且,别家捣成稀泥,所用木瓜便能节省些,如此便影响口感。胡老丈这里的药木瓜就是规规矩矩地切块食用,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又实惠,味道也好!” “药木瓜来咯,小娘子当心!”二人说话间,胡老丈已端着大海碗走了过来。沈于归忙放下团扇伸手去接,却见海碗之中饮子装得满满当当,轻轻一歪便会泼出来。 “多谢。”接过海碗,沈于归小心放在桌案上,胡老丈还贴心递过来一把小匙,示意自己用小匙吃这药木瓜。 低头看时,确实如方才那位食客所说,胡老丈所售的药木瓜乃是将木瓜切成一块一块,装入海碗中出售的,真材实料,大家都看得见。 整个海碗被木瓜、碎冰、清水填满,碎冰与木瓜大约是各占半碗的份量,合起来便是一碗。这一碗药木瓜与其他冷饮摊中所卖的药木瓜相比,已是极划算的了——毕竟,这一碗才要十文钱呢! 木瓜与碎冰皆浮在清水之上,用小匙将表面的木瓜扒开,底下依旧是堆满了木瓜与碎冰,看着便觉得十分清凉。 沈于归用小匙舀了一匙清水,送入口中。这才惊讶发现,这并不是清水,而是带着甜味,实则糖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