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着羊彘韭饼更加受人喜爱。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沈于归取方才擀好的小面饼,取出温热着的猪肉臊子,抹一层猪肉臊子,抹一层剁碎的春韭,再按上一大快肥美的羊脂,将两层面饼将这些馅料包裹住,一块羊脂韭饼便完成了。 将羊脂韭饼做好之后生火烙熟便可,表层的面皮随着火候的加大逐渐由白色慢慢变成诱人的黄,内里实打实的肉所烙出的油脂也由内而外地渗透出来,斑驳地浸过了面皮,遇上烧热的铁板便时不时发出一声不安分的“刺啦”的动静,烙饼时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也不管不顾地直往人鼻子里钻,教人心痒难耐。 这边羊脂韭饼已烙好了,那边用来做冻肉的猪肉也已经腌制得差不多了。沈于归将猪肉表层残留的佐料洗去,将肉放入锅中,加入清水盖上锅盖一直炖煮,直到锅里的肉完全炖煮烂了,才熄火静置,等待其凝固。此时不论是肥肉还是瘦肉皆已经烂于肉汤之中,故而虽是看不到大块的肉,这汤却也是鲜香异常。 等到这汤完全冷却下来,由于肉油的缘故,已经凝固成胶状,此时的冻肉已经是质地紧实、口感爽滑,沈于归尝了一口,虽说确有肉香,肉确也腌入味道,只是加了许多清水的缘故,味道十分寡淡,沈于归又加入了些生姜末、胡椒末、蒜蓉来调味。 其实,汁水才是决定这道菜口感的关键。食物的热气早已散尽,生姜含有的辛辣和芳香成分刚好能压下肉的油腻。且这冻肉不比别的羊脂韭饼定要现做了热气腾腾的来食,即使冷食或是食客要是再临时热一热都完全可以。 做好了一份,沈于归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望望天,差不多也日上三竿了,也该是午饭的时候了。 如今既然都是食肆了,自然不能再如从前一般那样随意。沈于归想着先前有一次方晏如带着自己去汴京城的一个食肆中吃饭的时候,人家的食肆都讲究地挂了小木牌,上头用小细毛笔蘸墨水写了各色菜名。不然那样多的菜名,食客哪里能够一一记住? 不过那写着菜名的、如清宫剧里面绿头牌一般的小木牌这一时半会儿怕是难找,沈于归眉头一皱,眼睛一转,虽说没有木牌,但拿张纸暂时“滥竽充数”半日也是使得的。于是沈于归找了张红纸出来,又去巷尾字画摊上借了只毛笔,虽不好看但也好歹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冻肉”、“羊脂韭饼”这六个大字。 沈于归拿着红纸回到店里,寻了面最为显眼的墙,心中盘算着今后如何在这面墙上敲满一整墙的钉子好看,一面将手上的红纸贴了上去。 沈于归刚贴好,便正好有一个食客进店来。一进来便被墙上的红纸抓住了眼球,十分好奇道:“这冻肉是——?” 沈于归笑道:“这是沈记食肆今日推出的新的吃食,爽滑香甜,肥而不腻,郎君可要尝尝?” 这位郎君立即爽快道:“好,那就上一份冻肉!” 沈于归一面应着,一面又道:“郎君,这冻肉味道好,只是若是独食还是缺了点滋味,不如郎君一块儿带着尝尝咱们食肆的羊脂韭饼,这羊脂韭饼配着冻肉来食,那才叫一个绝呢!“ 这食客也着实大方,遂爽快道:“好,那就来一个羊脂韭饼,一碗冻肉吧!” 沈于归喜笑颜开,应了一声,忙去厨房里去了刚烙好、如今还冒着热气的羊脂韭饼,与一碗温温的肉冻出来,放在那食客的面前。 沈于归的吃食做得确实不赖,冻肉与羊脂韭饼刚一端出来,那食客便不禁道:“果然好香!” 沈于归笑道:“食客,咱家沈记食肆的吃食您放心,这香是其次,这味道才是更好的呢!不信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