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要是真就十年八载的才醒,谁还有功夫和她家耗着?她这是想拿银子绑住你,让你必须守着她儿子!” “守就守吧,本来也订过亲了。”施漪打着哈欠。 不然能咋滴,她不和世界男主绑在一起,难道和路人甲乙丙丁戊绑在一起么。 “你呀!”张槐花跺脚,又凑过来:“她给了你多少?” 施漪比了个数。 “乖乖,这么多钱?是下血本了!”张槐花咋舌,而后不解:“然后你就这么败家?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还有牛车,家里已经有一辆了。” 施大也在旁边看笑话:“二虎,照你这么造劲儿,叶家的钱没几天就被你败完了。到时我看你怎么办,你不嫁给活死人也得嫁了!” “别一口一个活死人的,叶家哥儿对你不错。”张槐花啐他。 “阿娘你自己刚才在屋子里抹泪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施大委屈,“你自己刚才还一边抹泪,一边哭,说什么——”他捏着嗓子,开始惟妙惟肖地模仿张槐花,“我可怜的二虎哟,我可怜的二虎,这天杀的该死的叶哥儿,你怎么就变成了个活死人,你变成了活死人,若我的宝贝二虎果真嫁给你,她以后可该怎么办哟!这天杀的活死人哟!” 施漪懒得搭理他。 她把旱灾要来的消息略说了说,经过多年的渲染和潜移默化的影响,张槐花和施大牛两口子对她格外信服。结合越来越降的水位,当下就张槐花就拍板同意了施漪说的全家卖房卖地去逃荒。 “哎呀!”施大一拍大腿,“早知道要逃荒,那还叫阿爹和三虎送什么大夫!逃荒路途艰险,一路风餐露宿的,肯定很容易生病。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头疼脑热什么的,说不定就得送命。” 施大长吁短叹,无比后悔:“咱就该绑了那大夫跟咱一起逃荒。他可是府城的名医,绑了他,咱这一路也安心些。” 施漪:…… 施大是个行动派,伸手就去抓新买牛车的缰绳:“府城路遥,阿爹他们这会儿应该正夜宿在半道的驿站。当时急速将大夫请来,一路颠簸累坏了他,阿爹答应过让他返程不必再受此艰辛。我现在连夜赶过去,还来得及再把大夫绑回!” 张槐花拽住他:“牛车慢,你去村长家里借驴。既是决定了带叶哥儿逃荒,一路必然离不得大夫,务必要将名医再给绑、请回来。” “哎!”施大应了,转身跑去。 施漪:…… 好家伙,说绑人就绑人。这思维方式,这果决程度和行动力,不愧是原著里臭名昭著的反派一家。 叶霁本纪里,白月光施漪和她的母族施家名声都不大好。 施漪自不必说,德不配位。 明明早就死了,也没跟叶霁正儿八经的成过亲,却领了皇后的头衔,是后宫妃嫔们不可逾越的白月光。 她母族施家,更是仗着和叶霁同村出来的情分,牛皮藓一样的黏着叶霁,最后更是混成了所谓的外戚,被有识之士骂成是水蛭一家,专吸皇帝叶霁的血。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张槐花转头对施漪说,打量着牛车上的二十袋粮食:“光备粮食哪里成,吃的油啊盐啊水的,还有柴火,针线、蜡烛、锅铲,什么什么都要备的。” 施漪听了头大,将牛绳扔给张槐花,不管了。 她本就不是个勤快性格,而且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来,张槐花才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