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边絮叨叨的:“你这一哭脸就更难看了,比你原来还要难看,还不如不化,要化就化浅点的,不至于往你自个儿脸上捯饬那么多粉来。” “我化妆很难看吗?”姚玉不禁吸溜鼻子,他擦着她这边脸,姚玉抬袖子擦另一边脸。 “嗯。”印伦如实地点头,说道:“你不化妆更好看,一化妆显得比你原来更丑。” “呵呵。”姚玉红着鼻子笑了下。 印伦见她笑,觉得自己终于说了一句笑话,可另一只袖子也占满了粉,他索性从怀里掏出白绢去擦她鼻子旁的大黑痦子。 “为了扮丑,余妹妹你对自己下手够狠。”印伦有点佩服她道。 姚玉不好意思再让他上手给她擦,虽然他是太监,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还记得的,顺手拿走他忙碌的手上道:“我自己来吧。”等印伦收回手去,她连忙擦了又擦,咕哝道:“这下好了,回去还得重新捯饬一番。” 然后抬头望向印伦满眼流露着关怀和心疼,那双眼睛特别大胆地对她表露了出来。 “印伦哥哥你.......怎么过来了?钦安殿的不让你忙了吗?”姚玉才问完,忽地手腕上被他圈紧地把她带走。 姚玉分明看到印伦脸上乍青乍白,一看他严峻的脸上,姚玉心里打起鼓来,脑子里再也没心思委屈地惶恐起来。 莫不是钦安殿那位终于想起了她,那位还想让她怎么着? 想把她抓来,在他面前让他亲自折磨着她,还是........ 脑海里想了千万个最坏的情景,直到印伦压低声音,语调轻柔掺着莫名恐惧地道:“我偷溜出来的,钦安殿那里忙得很——” “偷溜,你怎么能偷偷溜出来啊!”姚玉替印伦吸了一口凉气,天虽然闷热,两人的心都开始拔凉拔凉地,姚玉低声喝道:“你胆子太肥了,再怎么着也不能为了见我,偷溜啊!” 她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她谁也不想看到她身边任何人出事,出了事,钦安殿虽不能放过他,但死相属实惨。 “我过来就跟你说一句话,一句话!”印伦握住她推搡的小手上的手腕,气息急促而快又清晰地道:“钦安殿那里被我囫囵过去了,陛下确实差点要提你名,被我说了谎话,编你得了肺痨见不得人,陛下才最终没提你名,看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印伦你何必为了我犯这趟险!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姚玉反手推着他道:“你且回去,跟庸总管如实说我好端端的没事——” “那不行,我都说出去了,钦安殿也信以为真了,我再反口说实话,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你就说我逼你这么说的,把什么事推我身上就行!”姚玉道。 “不行,我不能看你这么犯险!”印伦也握着她胳臂,试图让她安分下来,别总一味地推他走。 “印伦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帮我!”她实在不想欠这份要了命的情分。 “因为我倾慕你呀!”印伦脱口而出,之后他大胆地凝视着她。 倾慕,又一个人对她说倾慕,看来“我爱你”这句话没在这个古代里流行。 “你.......你倾慕我?”姚玉睁大了眼睛,撞上他肯定地点下头。 不等她来及消化下去,印伦忙安抚道:“我话就说到这儿了,此地不宜久留!”刚要走,眼神瞟到她手里提着食盒,匆忙问道:“余妹妹你是不是给我预备的?” 姚玉听到,赶忙低头,看到自己手握着食盒,想了方才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