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良媛,印伦眉心皱了一下,还没来及去想玉良媛前几日还被诊断出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时,庸公公“咔嚓”一声把门关上了,他一个人走到了外头,抬头忽地一声:“咦,你怎么才回来?” 印伦从窗格上收回了目光,对着庸公公作揖躬身道:“奴才才从冷宫里回来。” 庸公公望了望天色,晌午已经过了,才约摸感到印伦这一去似乎比较长。 “冷宫那边让你处理起来很棘手吗?”庸公公脸色严肃地看他问道。 印伦躬身回道:“还好,不是多大的事。”他含糊了过去。 “贾总管那里不是说有个哑巴搞巫蛊么?”庸公公察看他的脸色,看半天没看出任何异样。 印伦忽地抬起头来,走近庸公公,又望了门窗里一眼,里面君主还在寻欢作乐,道:“奴才有事请教一下庸总管。” “唔,你说。”庸公公守在门外正好百无聊赖,现在愿意听印伦提问了。 “不知陛下还会不会记起来余闲?”见庸公公冷不丁地瞅来目光,印伦咽了口水道:“就是从前的余副总管。” “她怎么了?”庸公公眼神果然微亮一下。 “若贾总管要她死,陛下会不会论罪贾总管和周公公?” “余闲她死啦?”庸公公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还没死透,看样子快被贾总管他们折磨死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庸公公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眸。 “他们还说是您下的命令,不会追究他们。” 庸公公一脸难为情地眼角往后看,印伦顺着他目光,看到门框糊着窗纱里面,玉良媛看似被迫挨着的君主,而君主浑然不把她当嫔妃看,而是依旧拿她当成了以前的余闲,对她呼来喝去的,只因玉良媛脸上有几分与她长得像。 “这.......你叫他们停手吧!别回来把她折磨坏了!”庸公公烦躁地挥手说道,他现在特别忌讳听到“余闲”、“余副总管”的字眼,因为当初他添油加醋地替君主加了一句要务必折磨死她,而君主根本没说过要她死的话,把她丢在冷宫里无非是压压她的心性,等再出来,君主希望看到乖顺的她。 “那要不要向陛下——” “不要!”庸公公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印伦只好闭口不提。 “哗啦”一声,门被谁费力地打开了,庸公公忙上前帮忙打开那扇门,从里走出来一身鹅黄曼妙的女子。 “玉良媛你........”庸公公上前刚说一句话,便一眼看到玉良媛薄纱的抹胸上面的锁骨里青痕紫红一道道,把好看的白皙脖子上弄成了暧昧的伤痕。 玉良媛微抬头,容貌秀丽的脸上满是憔悴,朱唇一角突兀着咬痕,把她嘴皮都咬破了,血已经干了透着深深血坑。 玉良媛一言不发地蹲身下去,不说一句话,便起身往台阶下走。 庸公公注意到她手摁着肚子往下走时,忽听印伦倒抽一口好大的气,他回头。 “庸总管你看!”印伦脸色有点恐怖地盯着地面。 庸公公低头看去,脸上即刻骇然,一地顺着玉良媛走过去的地方都流淌了血。 “噗通”一声,随即响起印伦的声音:“玉良媛晕了。” “快去叫人扶她!”庸公公也有点慌了,连忙挥手左右的人去搭一把手来扶玉良媛,然后他到门外,透过门缝壮起勇气道:“陛下,玉良媛小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