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有点重——” “我见过余副总管,远远看着他人长得唇红齿白的,不像下狠手的人啊!” “什么啊,前个月见到姚氏身上还带着伤.......” 姚玉走近了人群,脚步忽然开始放慢,她慢慢地走过去,心里早已五雷轰顶地慌得一批,她不相信他们嘴里说的,也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是脚上慢慢地朝他们人群走了过去。 在众人一片窃窃私语里偶有惋惜之时,姚玉扒开了人群,一只手扒在一位宫女的肩膀上,宫女正说得起劲,回头一看,见是姚玉,脸上忽然吃了一惊,又很快立马肃静下来,连忙将身旁人拉拽了一把。 众人这才看到姚玉从中走过,纷纷给她让开了一条缝。 姚玉走到人群前面,终于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她已经呼吸全无,面目青白,如同一尊石膏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胸口忽然窒闷,全身开始沉重僵硬,认出姚妗脸上的那一刻,姚玉心里立刻开始撕心裂肺,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明明记得姚妗活着仿佛如昨一样,活生生的,有生命的。 再看地上一片湿漉漉的,她身上也沾着水气,苍白如纸,姚玉有种错觉,她不是她所看到的姚妗,只是一尊石膏像一样。 视线模糊了一下,发觉鼻子立刻酸楚起来,泪水涌出了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不可能,地上的一定是假的,绝不是姚妗。 她最亲爱的姐姐还活在人世,对,她一定活着的,一会儿她回到监栏院就能看到她了! 姚玉看着看着,痛不欲生,她从来没想到与姚妗见面的竟然是在河边,被人打捞出来的没有生命气息的人。 她艰难地走过去,慢慢地蹲下来时,她呼吸急促地紊乱起来,她不知道面对这一具尸体,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该如何自持。 她伸手触了一下姚妗脸上,然后摸了摸上面湿哒哒的脸庞,硬冰冰的,没有温度,真仿若制作出来的石膏偶人。 于是她发现姚妗脸上面色如灰,要再不抢救一下,恐怕她的一线生机也全无了。 姚玉嘴唇翕张了一下,最终咬紧唇瓣,打量尸体的脸上,细心地发现姚玉脸上已经青灰,来不及抢救了,看她这个惨状大概是死了有几天了。 她不是单纯投湖而死,倒像是...... “余副总管,你不要难过。”其中一个宫女见状,忍不住上前来安慰道。 “大不了再娶一个!”不知哪个好事的忽然提出这一嘴,让姚玉听了,心里愤愤骂着该死! 更有胆大又好事的宫女在姚玉身边弯下了身子,手搭在姚玉一只肩膀上,嘴里轻柔细腻地道:“余副总管,我看姚姑姑已经死了,再不能救活过来了。姚姑姑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非要投湖呢!留下我们余副总管一人多寂寞啊!”宫女从地上到姚玉身上来回,又说到:“姚姑姑本就是罪臣之女,不值得你为她这般,不如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我们几个姐妹啊出身都比姚姑姑的干净又清白,嫁给余公公,不知比姚姑姑好了多少千倍万倍的。”她说完,还鼓动大伙问:“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纷纷中意宫女说的话,又纷纷劝姚玉说道:“是啊,余副总管为了姚氏罪女不值得伤心,她们现成的也不比姚姑姑的差。余副总管不妨把目光多往她们身上看,万一看哪个对上了眼,她们也心甘情愿地伺候你一辈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里面不乏对姚玉有倾慕之情,故意拿姚妗身世说事,试图刺激姚玉放下姚妗